沈明源和谢想容一行人很快就得到了详细的具体地址,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案发现场。
不过等警察进门之后他们才发现事情的走向有些诡异,从三院的医生报警开始,一直到他们赶到现场,这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里,死者居然已经被家属清理好了遗体,换好寿衣,甚至连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被电话叫了过来,他们要是再晚来五分钟,见到的就只剩一堆骨灰了。
“这家人动作挺麻利的啊,要是大家干活都有这个麻利劲,咱们早就赶英超美世界第一了啊。”姚长春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少贫。”沈明源斜了他一眼。
姚长春立马停直后背,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对屋里的人发问:“请问哪位是死者家属?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情况要了解一下。”
不一会儿里面就走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脸上本来应该是化了精致的妆容,只不过现在眼圈红红的,眼线眼影什么的全都被哭花了,饶是这样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谢想容不动声色地扫视了这个女人一番,发觉她身上穿的一身全都是某大牌这个季度的新品,手上提着的包更是全球限量款,更别提那身上闻起来就全是金钱味道的香水味了。
可惜刑警队里的全都是些直破天际的钢铁直男,姚长春对此视而不见,面不改色地掏出小本本来例行询问。
“请问您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老公。”女子面露悲戚之色,用纸巾揩了揩眼角。
姚长春有些意外地张大了眼睛,虽然只是刚进门那会儿大略地看了一眼,但他也看清楚了死的那个男人至少也得四十五岁往上了,但眼前这个女人说她才二十出头他都相信。
他心里有些想法,不过脸上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很有职业精神地继续问道:“请问您丈夫是怎么死的?”
这回女子的眼神闪躲了两下,揩眼泪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答道:“他……他是从楼梯上不小心摔下来的。”
姚长春一看她表现就觉得事情有蹊跷,皱了皱眉又问:“那你这么着急把殡仪馆的人叫过来干什么?”
女子有些答不上来了,窘迫的脸色一看就是心中有鬼。然而不管姚长春怎么追问,她都是一言不发,默默垂泪,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令姚长春也忍不住心软,有点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他们在询问的时候,沈明源直接来到了死者尸体旁边,他观察了一下死者的脸部以及其他暴露在外的皮肤,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是等他掀开身上衣服时,瞳孔收缩了一下。果然,和报警的医生所说的差不多,死者身上有多处瘀伤,青青紫紫的不忍卒视,根本就不可能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能摔出来的伤痕,再联系家属这么匆忙把人送去火化的状况,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啊,这里我们刑警队接管了,没调查出真正死因之前不会火化的。”谢想容把殡仪馆的人给打发回去了,也来到沈明源身旁观察了起来。
她注意到等殡仪馆工作人员离开之后,除了正在接受调查的死者妻子以外,屋里还剩下一对小情侣模样的男女,有些奇怪地上前问负责现场询问的同事:“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负责问话的警察回答道:“报告谢队,这两个人一个叫刘红,一个叫崔俊,说是情侣关系,但问他们和死者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特别是那个女的,一问话就掉眼泪,哭得比死者妻子还伤心,我这也摸不着头脑呢。”
一对夫妻和一对小情侣一起出现在一个小破出租屋,男的浑身瘀伤死了,妻子还这么着急火化,该不会是在玩什么情趣play太过火了没刹住车吧?谢想容不禁产生了一些很危险的想法。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也不像话,你把他们还有死者妻子带回去分开审讯,留一队人现场勘验,剩下的把尸体送回去给法医检查。”抛开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后,谢想容吩咐了下去。
“好嘞。”小警察领命而去。沈明源抬头看了谢想容一眼,对她的安排没有表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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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的人回到局里,一方面把尸体送去法医处尸检,另一方面开始对死者的详细资料进行调查。
死者名叫王爱国,青城市本地人,今年五十三岁,早年间曾经当过煤老板,现在也非常富裕,名下有数千万资产。王爱国之前结过一次婚,后来离婚了,两个孩子全都跟着前妻生活,他和现在的妻子陈青青是两年前结婚的,陈青青今年才26岁,两个人可谓年龄相差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