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天若不服便踏破他’，你二人，不愧是天命之人。”

听着那老头大笑，风桑晚翻了个白眼，却第一次在内心深处反驳“天命之人”这个说法。

她不太想承认薛不惊方才那番话在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三千年前自己拜入方解真人门下时的心情。

至少她也幻想过飞升证道，寿与天齐。

或许修仙的意义还远不止于此！

“若前世做不到，这世可以做到吗？”风桑晚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隋。

老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本尊也不知。”

她忍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又翻了个白眼。不过她虽然是提问，却并没有想从隋这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风桑晚是在问自己。

可愿再修一次仙？可愿三千载苦追，去追一个虚无缥缈的结局？

她内心回答自己：她愿意。

起码风桑晚已经知道了，隋州大陆并不是不能飞升，而是天上之人在作祟。隋在万年前为了对抗上天几乎倾尽全隋州之力，这万年之中依旧在寻找破局的办法。

他都还在这儿蹦跶，一只小小的风桑晚有什么可怕的。

“不知便不知，他娘的试上一试！”

风桑晚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这一瞬间，仿佛变回了那个天下第一人、人人敬畏的东榆上尊。

她是说做就做的性格，心里打定了主意，当下便神识内沉想要看下自己的修为。

筋脉里空空荡荡，唯有灵府尚余几丝稀薄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