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去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淡淡撇了眼棺材里躺着的白矜,而后就带着无生回了白府。
这白矜,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本来也就是关她屁事的。
……
白府。
血莲给无生猛灌了一碗来自姽婳界的溪水后,接着给胸口处上好药,又细心的用白布包扎起来。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疲累的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微微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起来。
她怎么就忘了,冥月宫主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她一次又一次嘲讽了他之后却又不直接杀了她。
何况她之前就被明月楼追杀,而最近身份公开后明月楼根本就没人找她麻烦。
这也怪不得血莲将无生错认为“冥月”,她一直笃定的以为和尚已经死了。
这斗篷人带着面具,但是实力堪称恐怖,极乐大陆上还能有如此实力高深的人,除了冥月,根本不做她想。
血莲本就以为是冥月杀了和尚,所以不愿意见他那张脸,因此也就没有想过要摘下无生的面具。
加上无生也从来没解释过自己的身份,而且还突然冒出了头发来,血莲一直就没怀疑过这斗篷面具人的真实身份。
直到无生那一句阿莲,真的是让人猝不及防。
血莲心里莫名升起一些烦躁来,自己误会那个冥月宫主了?
但更让她烦躁的是,她感觉得到心脏处的那个红色珠子在不停的跳。
好几次自己有危险,无生都会突然的从天而降。
在帝府圣母院碰到那个不知名中年男子的时候是如此,在城主府密牢碰上范统的时候亦是如此。
而且她刚才杀无生的时候,无生居然不躲,还把刀递给她让她再补一刀。
想到这些,血莲的心里就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
客栈里。
月清一回来,就趔趄的躺在床上,主子刚才可是真的怒了,直接对他下的重手。
可主子胸口上那么大一刀子,还流着血,主子这一动火,只怕是伤又加重了。
月清眯了眯眼,看来,得跟月听传个灵讯,帝雪莲不能留!
主子——不能有弱点!
月清不期然看见桌子上的花鸡,眼瞳微微闪烁了一下。
……
黑桑林。
待血莲走后,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才从城内出来,走到棺材旁。
他手指放于白矜的鼻子处勘探了一番,而后睁大了双眼。
这白矜,居然没死!
看着这被刨了坟的痕迹,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他弄出来白矜,而后又将坟丘堆起,接着带着白矜走了。
这座“坟”,看起来和帝白莲堆起的并无两样。
等到了黑桑城一个破烂的宅子里,中年男子才放下了白矜。
“爹,我把白矜带回来了,她没死。”
中年男子站于旁边,激动道,他的面前,有着两位老头子。
一人头发皆白,另一人看着稍微年轻点儿,只白了一半的发。
两人此刻正在烛火下下棋。
而中年男子的话显然是对头发皆白的那位说的。
“臭小子!白矜怎么可能死!会不会说话!她可是你嫂子。”
头发皆白的老者放下棋子,看也不看那中年男子,直接就是一顿谩骂。
“她不是你大儿媳。”
另一位半发白的老者继续手执棋子,缓缓落下。
“什么——!”
“什么——!”
两父子惊讶无比,齐齐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