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古战场,楚越感觉到了周围传来的压力,宛如深陷泥沼。他靠近了一尊丹炉,这丹炉已经被打开过了,周围也没有了禁制。
楚越尝试着想将其搬起,收入储物手镯中。丹炉就像是生根了一般,无法撼动。
“楚狼人在搬丹炉,他是想从这里撬走一尊古宝吗?”围观的修士中有人发出惊叹,楚越的脑洞太清新了,捕捉住了别人很少去思考的角度。
“白痴。”南宫问天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吐出了这两个字。
楚越对此置若罔闻,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实际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包括之前答应兔千岁进入古战场,也不过是一个幌子。
“楚狼人,你别乱动。这些丹炉组成的法阵可是很妖邪的,你要是乱弄,很有可能死很多人。”离着楚越不远的修士神情惊恐。
他之前也看到过虚空中凝结出的巨大丹炉虚影,一下子将数十人炼成了飞灰,最终神魂破灭。
“机会和危险并存,你们既然敢走进古战场,必定是想争夺灵丹。而我不过是想搬个丹炉回去,目标不一样,但性质是一样的。”他直接驳斥。
其他修士见楚越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此时心里都快把楚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遍了。
“什么狼人不狼人的,我看,直接杀了就好。”有修士自诩不凡,在古战场内向楚越发难。楚越抬手直接将对方打过来的流星锤接住,太虚罡气护体,另一件飞过来的法宝被他打飞,开元剑明灭,对方识海被洞穿。
“你疯了,直接杀人。”和被杀修士一起的人叫嚣,但他们忌惮楚越的凶名,不敢出手。
“别说古战场,就是上古幻界内的任何地方,都是弱肉强食的。如果当时他杀了我,谁来替我喊冤。”楚越抬手一招,开元剑再次刺穿一人身躯。
狠辣,冷漠,遇事不怕事。
这是现场修士给楚越的评价。楚越活动了一下手腕,找了另外一只丹炉,显化出巨灵法相,尝试搬动丹炉。
丹炉被撼动,同时丹炉虚影再次出现。还在古战场内的修士,大多数都面色一变,快速脱离古战场。一些没有来得及脱身的,面庞已经扭曲,那是深深的恐惧。
楚越抓着地上的丹炉,还在努力,对丹炉虚影并不感冒。南宫问天同样如此,他手里的方天画戟插在地上,他抓着握着,强大的吸力根本奈何不了他。
古战场内没有被吸起来的都是狠角色。楚越是依赖着丹炉,他瞥眼看向南宫问天,目光落在对方的方天画戟上,那很有可能是一件宝器,甚至更强。
此时古战场上遗留下来四个人,除了楚越和南宫问天,还有二人。
“白云唐,你的易容术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还是以真面目示人吧。”南宫问天指着其中一人说道。
那人笑了,他从脸上取下来了一个面具,那面具迅速从一张人脸的模样变成了黑色。
和楚越想象中的不一样,白云唐面庞有些发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楚越对他颔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姜太白,你也露个脸吧。”白云唐笑着说道。
“有意思,竟然在这里有人能把我认出来。”最后一人左脸有一块胎记,那块胎记竟像是一条鱼。
“你们姜家和神族关系莫逆,功法更是有所联系,你站在那里不动,都有一丝神光透体,我又怎么认不出你是谁?”
“姜太白,你我连手如何。”南宫问天向他抛去橄榄枝。
楚越冷笑:“作为首席弟子,你就这般胆怯?怕我和白兄连手,竟想要先拉帮手。”
令楚越不解的是,姜太白根本就不愿意跟南宫问天连手。作为栖梧洲明面上的最大两个世家,他们本应同气连枝,但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架势,完全和外界传言的不一样。
“丹药你们去争,我没有兴趣。”楚越直接表示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对那些不知有何作用的丹药根本不在意。
他换了一个丹炉,开始了搬丹炉的大业。他在找寻丹炉大阵的阵眼,只要找到阵眼,阵眼处的丹炉想必品质应该是最好的。
南宫问天三人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场外的修士不敢进来,自然也就没有了可以用来血祭的祭品。也就意味着最后几只丹炉无法打开。
“太可恨了。”看着正在不停地试着搬动丹炉的楚越,南宫问天可谓是恨透了他。原本以他的进度,多半还能开启两三个丹炉,现在只能止步于此了。
和南宫问天不同,不论姜太白也好,还是白云唐也好,竟都有准备,他们早已控制住了本土的妖族生灵,当即从场外通过手段弄入了古战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