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阴狠、怨毒、充满强烈的恨意,光是目光就让我觉得如坠冰窟。但是他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随即就移开了目光。
耳边传来沈沫焦急的呼唤,我感觉脑袋有些晕,眼前的一切缓缓消失,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身上不断传来冰冷的感觉,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沈沫正端着一盆凉水走过来。
我赶紧张嘴:
“别。。”
一盆凉水毫不留情的浇在脸上,把我的话给呛了回去。
“咳咳,咳咳。”
我不断的往外吐水,但还是有一大口被咽了下去。看着沈沫手里那个脏兮兮的脸盆,一阵干呕。
“那个盆,是干嘛的?”
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沈沫看看手里的盆,迟疑了一下说道:
“是,是解剖尸体的时候装东西的,不过没事儿,我刚刚刷过了。”
“呕,呕。。。”
我差点儿把早上吃的都给吐出来。
沈沫一边拍打我的后背一边说:
“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些东西,怎么还吐了?真没出息!”
“我。。呕。。。”
吐完之后还真是舒服了不少,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一直躺在一张白钢制成的“床”上。赶紧下来,瞪着沈沫问道:
“这特么是解剖尸体用的吧?”
沈沫点点头,伸手扶住我:
“你躺在楼梯上一动不动,我把你拖进来,怎么都叫不醒你,呼吸什么的还都正常,同事告诉我泼水管用,我就一盆一盆的往你脸上浇水,没想到还真管用!”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现在是沈沫,我也许不该用过去的眼光看她,况且她再见也说过,现在她已经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蛊女了,智商下降或许就是正常现象了吧。
想起刚刚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但是自己明明已经被掐住了脖子,但是为什么没有死?走到镜子旁边,脖子上一道道的淤青还在,证明刚刚的一切都不可能只是幻觉。
但是它为什么放过我?
沈沫站在旁边,她也看到了我脖子上被掐过的淤青,满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冲她笑笑:
“没事儿,死不了,对了,你急急忙忙的吧我叫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沈沫犹豫了一下,把我带到另外一个房间,打开灯。房间中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张白钢案台,上面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