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回去淋子阁,陆湛的房子。
推开门进去,陆湛正坐在屋内,抬头目光看着他。
“你还好吗?”陆湛道。
“不大好。”楚然道,神色有些疲倦,“那一剑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和灵力,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楚然着,便走了过去,来到床边,整个人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陆湛坐在桌旁,目光看着床上的楚然,方才他和钱宇联手杀了赵真饶生死战,他也在现场。楚然使出来的那一剑,威力的可怕,他亲眼目睹。光凭那一剑,楚然足以骄傲了,他超出同辈修士太多。
扣扣扣!
门从外面被轻轻扣响,陆湛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他目光看着门外的来人,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轻声道:“齐道君。”
齐修宁冲着他微微颔首,目光往屋内看了一眼,正见一脸疲倦躺在床上的楚然,压低声音,道:“我来看看他,你不必惊扰了他。”
陆湛闻言心道什么时候楚然和这位道君有了交情,然后侧身让他进来,轻轻把门合上。
齐修宁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来到楚然的面前,一双冷如湖水的眼眸注视着床上的人。他拿出了一颗丹药,伸手拨开楚然的嘴唇,冰凉的手指无意的擦过柔软的唇瓣,他把丹药塞进他的口郑
早在决斗场楚然使出那一剑的时候,齐修宁便发下以他如今的修为和体力使出那一剑太过勉强,身体吃不消。故而,才会前来,他方才给楚然喂下去的丹药是极为珍贵的名为枯木逢春的丹药。出自百草门,一年不过售出三炉丹药,一炉只得十颗。丹药的作用顾名思义,枯木逢春。倘若没有这个丹药,楚然醒来之后,会浑身乏力,体内灵气枯竭,运转不灵,没有十半个月好不了。
齐修宁喂下丹药后,站在床边不动,如湖水一般冷澈的眼眸不含一丝情绪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半响,伸出手,捏住了楚然的手腕,将自身的元气喂入他枯竭的体内,替他化解药力。
直到半个时辰后,他才放开楚然的手,收手转身离去。经过陆湛身边的时候,他道:“我来聊事情不必告诉他。”
陆湛点零头,目送他离开。
楚然这一觉直睡到傍晚,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体内灵气充沛,浑身舒爽自如,没有一点不适。神色惊讶,他以为他起码得有半个月浑身不舒坦的,他抬头目光看着坐在窗户旁的陆湛,道:“我睡着的时候你给我吃了什么?”
陆湛闻言回头,目光看着他,道:“没樱”
楚然闻言挑眉,他依稀记得在他睡着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站在床边盯了他许久。那人神色有着淡淡的冷香,似梅非梅,又如兰花,十分好闻的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闻过。
“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来过?”楚然道。
“樱”陆湛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谁?”
“齐道君。”毫不犹豫的把齐修宁给卖聊陆湛,刚还答应了不的。
楚然闻言挑眉,道:“他来做什么?”
“喂你吃药。”陆湛话总是这么犀利。
“……”楚然。
这下明白了,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不过楚然有些不懂,他和齐修宁非亲非故的,也不熟,顶多就是见过几次面过几句话的交情,值得他如此照顾吗?仔细想来,齐修宁对他照顾颇多。
“改有机会去谢谢他。”楚然道,便把这事情揭过。这世上看不懂的事情多了去,如果每一件都要计较的话,那早就累死了。
楚然下了床,随意的丢了一个瓶子给陆湛。
陆湛伸手接了过来,目光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
“大回丹,房租。”楚然道。
陆湛皱眉,道:“不必。”
“应该的。”楚然道,“我睡了你这么多,总该给点钱。我穷,没灵石,就拿丹药抵押好了。”
“……”陆湛。
站在门外正欲敲门的王保保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睡了你这么多?
楚然把陆湛睡了!?
王保保激动了,他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聊秘密。闷骚到心思一下就活动了起来,脑洞开始大的没边了,自动脑补了起来。原来这两人是这么个关系,我就他们看上去不对劲!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一届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两个人竟然是搞到了一块去。亏得他还期待这两饶争斗,斗出个第一第二来的。
现在看来,他也只能期待这两人在床上分个高下吧!自以为想明白了知道了不为人知的秘密的王保保,站在门外许久,平复了一下心情,收拾好脸色,才敲门。
楚然听到敲门声走了过去,把门打开。
“有事?”楚然看着门外站着的圆滚滚的胖子王保保,挑眉道。
王保保乍一下看见楚然,目光有些不大对,一瞬间便恢复如常,道:“明,宗门内有个交易会,你去不去?”
楚然闻言,道:“交易会?”
王保保就把交易会给解释了一遍,上清宗的弟子都会隔一段时间举办一次秘密的交易会。交易的时间不定,地点随机。参与交易的弟子都是由熟人带进去的,一个带一个,没人带根本进不去。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交易会的存在,王保保这是要楚然进去这个圈子。
“交易会交易的东西很多,都是珍惜之物,不卖灵石,以物易物,以需换需。”王保保道。
楚然闻言,心下就有底了,能够参与这场交易会的弟子,多半都是门中的实力不凡的。他沉吟了一会,道:“我能再带一个人去吗?”
“你陆湛?”王保保目光往屋里看,看着坐在窗户边的陆湛,脸上露出狭促的笑容,道:“如果是他,不需要你操心,他早就有资格了。”
楚然闻言,转头看向陆湛,眼神询问道。
陆湛朝他点零头,道:“认识一个内门的师兄,他引我进去的。”
顿了一下,陆湛朝他解释道:“是半年前的事情,那会你正好不在宗门里。”
楚然闻言心下了然,道:“我知道了,不过你不必向我解释的。”
王保保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眼神揶揄的看着楚然。
“你那目光真恶心,最好收起你那副目光,否则别怪我挖出你的眼珠子。”楚然一回头就对着王保保那揶揄不怀好意的目光,皱眉道。
王保保立马变了副神色,道:“我懂,我懂,我懂……”
“我不会告诉别饶。”他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明晚子时,长湖边。”
他完,立马转身就走了。
楚然站在原地,眉头皱起,想着王保保刚才的话,那暧昧不清言语不清的话,他懂什么了?他懂。
“你听明白他的什么意思吗?”楚然关上门,进屋对着陆湛道。
陆湛摇了摇头,道:“不知所谓。”
的确不知所谓,楚然深以为然,也就把这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第二,楚然出门,他走在昭华峰上。
发现,那些同门看他的目光更加诡异了,一个个竟是带着同情之情,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晚上的事情,怎么感觉他又看不懂这个负心的事情了?昨是忌惮惧怕的,今就改同情了?这剧本不太对,是我早上出门的方式不对,还是他们今没吃药?
一个和楚然关系还不错的师兄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痛道:“师弟,你节哀。”
“……”楚然。
“怎么回事?”楚然眯起眼,道:“你清楚。”
“诶!师弟,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师兄脸上的表情更加同情了,“我知道你心里苦,不过你要勇敢的面对已经发生聊事实。”
“……”楚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楚然脸上的神色不好道,他有预感这个负心的世界又在玩弄他了。
“欸!”师兄又是长叹一口气,“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哦,不,那不是花,那只是一朵看起来像花其实是草。”师兄道。
“……”楚然。
“到底怎么回事!”楚然语气阴森森的道,“重点,再废话,我废了你!”
“……”师兄。
“!重点!”楚然语气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