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山姥切的肯定,鹤丸未擦拭干净血液的脸庞霎时暗沉下来。
果然是这样吗...
即使这个本丸的存在也是虚伪的,但这里的刀剑付丧神不会伤害山姥切。
就算以后被审神者厌倦,在新的目标出现前,审神者也不会做出弃刀的举动。
弃犬始终记着自己的窝和主人,不管贫穷或肮脏,不管友善还是恶毒。
只要能记得回家的路,遍体鳞伤也会舔着伤口回去。
再为自己的主人找无数个抛弃他的合理理由,不会怨恨主人的抛弃,只会自卑于自己满是血污的身躯。
委屈难过一段时间后,被自己给的理由说服,循环往复,不记伤痛。
“鹤丸殿?”
不知为何停下脚步的鹤丸神情落寞,仿佛要融入了这片黑暗寂静的深处。
“...伤势会加重的,不快一点的话。”
山姥切干巴巴地说着,他察觉到了鹤丸的低沉情绪,是太痛了吗?
“见谅...”
鹤丸松开掐出月牙的拳头,“好疼啊,山姥切。”
我好疼啊,山姥切。
“牵着我吧,可以走快一点。”
山姥切忽视自己涨红的脸颊,沉默片刻,拉近了与鹤丸的距离。
鹤丸殿肯定是太痛了。
随着鹤丸震惊的眼神,山姥切刚平复下来的臊意又“腾”地冒出来。
是在开玩笑吗!?
山姥切尴尬地想要收回伸向鹤丸的手,下一刻自己的手掌就被紧紧握住。
“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哦。”鹤丸金色的瞳孔里有什么在闪闪发光,“山姥切太狡猾了。”
是不同于自己的温度。
山姥切胡思乱想着,他的所有心神都集中在被握着的手上。
冰冷的五指,只有靠近掌心的地方才有点点温度,肯定是失血太多了。
被握住后,意外地没有感到羞怯,山姥切对此归根于自己对鹤丸的担忧克服了本能。
“走吧,鹤丸殿。”
手掌很温暖,似乎能驱走心里的寒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