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是的,”陈意屏恭敬的回答道,认真的表情让隆昌帝忍俊不禁。
“好,那丫头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前些时日收到了家兄的信,臣女担忧兄长,便想着去西山寺给兄长祈福,希望兄长平安归来,于是臣女昨日便去了西山寺,祈福之后,看时辰尚早,且听说西山寺风景优美,便留下来逛了一会,之后臣女路过一处假山时,听到有人在说话,一开始没有仔细听,觉得偷听别人说话不好,正打算离开时,隐约听到假山那边的人说太子殿下,一听到太子殿下,臣女便又仔细听了,我想着里面的肯定不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臣女听到其中一人说‘殿下,我们是否真的要如此行事?’另一个人又说‘不必劝他,他既已决定,就不会改变,他要让皇上看看,他不比太子差’臣女想着皇上只有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两位皇子,这人要害太子殿下,又要让皇上您知道他不比太子殿下差,所以猜测是二皇子殿下...”
一旁的李朔昂一听陈意屏说猜测,便指着陈意屏,立马打断了陈意屏,“你胡说,光凭声音,你如何确定就是本皇子,你信口雌黄,你...”
“哦?二皇子殿下如此着急打断臣女作何?心虚是吗?臣女还没说完呢!”陈意屏见他还死不承认,冷着一张脸看着李朔昂,这其实算是陈意屏第一次见到所谓的二皇子,看他长得虽然不如自家兄长或是太子殿下,但是要放到上辈子,估计也是可以出道当明星的一张脸了,但没想到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将来可能还会害得那个小姑娘家破人亡。
隆昌帝也是不想看现在的李朔昂,挥了挥手示意陈意屏继续。
“臣女猜测是二皇子殿下,但想到太子殿下可能还不知道,就去找太子殿下,找到太子殿下之后,便把二皇子要害太子殿下的事情说给太子殿下听,太子殿下派人去查,果然发现二皇子想要把太子殿下休息的房间烧了,让太子殿下死在里面,臣女就出了个让太子殿下将计就计的主意,请皇上责罚。”
隆昌帝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心思那么恶毒,他已经不需要问为什么西山寺众人会中迷药了,“好你个李朔昂,你小小年纪心思那么恶毒,朕待你可有不公平之处,从小太子有的,只要不越逾,你便也有,太子也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你...”
“是,父皇是对我很好,但是那有父皇对他李朔恒的万分之一吗?你从来就没有关注过我,没有关心过我,甚至连当年母妃死在了你面前,你也没有心疼过我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更没有为母妃有过一点点伤心,你不配做我的父亲,至于他李朔恒,我哪里比不上他,凭什么他李朔恒就可以是太子,我同样优秀就只能一辈子是个皇子”此时的李朔昂被心里的怨恨充盈,就像一只疯狗一样,不管不顾,什么都敢说。
“甚至不顾先祖立下的规矩,只要封了太子,必须给其他皇子封王,你有吗,你在乎过我吗,你没有,你凭什么现在来谴责我,凭什么,凭什么啊?呜呜...父皇你说凭什么?”
听到这里,隆昌帝青筋暴起,袖子一甩,“哼,凭什么?你还有脸拿你母妃的事说事,凭什么,凭你根本不是朕的儿子,凭你母妃当年私通侍卫,当年皇后心软,让你留在了皇宫,继续你皇子的身份,你还想怎么样?”
旁边看戏的李朔恒和陈意屏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一脸震惊。更别说已经坐在地上的李朔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现在敢害朕的太子,死一万次都不够,还在这跟朕叫板。”隆昌帝气的不行,当初慧妃与侍卫私通,放过了这个所谓的儿子,是看他从小聪明待人有礼,没想到现在竟然让他生出这么大的事端,悔不当初,当初就不该心软。
此时的李朔昂哪还有刚刚的想争论一番的心思,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皇子,“哈哈哈,哈哈哈”李朔昂竟是笑了起来,像是知道了自己难逃一死一样。
隆昌帝见他竟是疯了一样,“来人,把他拉出去,李朔昂暗害太子,出言不逊,证据确凿,即刻剥夺皇子身份,贬为庶民,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隆昌帝没有说出李朔昂的身份,是为自己,也为了整个皇族的颜面,“太子和笑笑丫头你们也记住,今天只是二皇子害太子不成,贬为庶人,其他的烂在肚子里。”
“儿臣遵旨。”
“臣女遵旨。”
回府的路上,陈意屏不禁感叹,世人皆道帝王无情,可是世人终究忘了人非草木,隆昌帝当年恐怕不是皇后求情,也会留下二皇子,毕竟喊了他几年父皇,慧妃私通,终归孩子无辜,隆昌帝自己恐怕也没想到,自己当年的恻隐之心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有生命危险。这也便是隆昌帝最为皇帝最大的弱点,太优柔寡断。
但是,二皇子入天牢了,那个小姑娘是如何嫁给他的?又怎么会被二皇子搞得家破人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