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姝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自己总结,分成了5类。
她第一类就想到她的亲生父亲,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总是指着父亲的头说
“你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你除了看些无聊的节目,你还会干什么?”
“你有老爷子一半的能力,我还用着这么生气!”
母亲总是对着父亲吵吵嚷嚷。
亦姝在很多个的夜晚都看见过父亲在阳台默默地抽烟。
她早有预感父母的关系终有一天撑不住,像是个肥皂泡,就等着谁来将它戳破。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她恐慌,她害怕。
她害怕让人看笑话,她宁愿两个人即使不爱了,也要在她面前做戏,扮演恩爱夫妻。
她想到那个油光可鉴的男人,那个仿佛狗腿子一般的和母亲结婚的男人。
她想不过母亲对着父亲像极了西门大妈,面对那个男人却小鸟依人。
她也都看到了。
她在办公室门缝中看到了那只油腻腻的手伸进母亲后颈后的头发。
她记得那天的雨很大,她在一书枫景待了整整一周都没去学校。
第三类的陈振飞,亦姝对他的讨厌不用多说,自然来自于他父亲。
沈亦姝唯一想通的是自己的父亲都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能做到接受她母亲,接受自己。他一定觊觎着钱,觊觎沈氏。
沈亦姝又想起眼前的“三百万”。
她记得他找自己的那天,她在招标的现场,竞价输给了罗西西。从比成绩,比穿着,比美貌,罗西西一辈子都在跟自个争。
竞标那次,不管她出价多高,罗西西都要死死要咬住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