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祭千凌即将走到测试台,旁人当然不太乐意了,他们来参加这招生考核都是经过重重拔选的,而他这一名无名之辈却这样轻而易举地拿到名额,怎能叫人服气?
他们甚至只知道直到现在方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看着不大而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他的天赋实力。
如何叫人不心慌?不嫉妒?
当然,这话他们是不敢说,毕竟这孩子敢在六界至尊、白濯圣君,甚至是神煌等人眼皮底下如此淡定地走上测试台,身后还站着白濯圣君的得力手下,想来已是得到许可才来参加考核的。
他们如何开得了口?又如何敢开口?
“大公子?”
祭家一位旁支天赋尚可,此次招生考核也是拿到了在祭家的最后一个名额,心下正洋洋得意,因此也自以为自己高于旁人一等,只不过出身不如那些嫡子罢了。
可他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拿到这最后一个名额,来到白仙宗还得卑躬屈膝,看人眼色,眼下一介废物却不费吹灰之力偷偷来到这里,他如何能甘心?
祭浮云,也就是祭家嫡长子,亦是面色阴沉地看着那走向测试台的祭千凌,只不过他向来心思沉稳,是断不会贸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的。
“不必管他,顾好自己就行了。”
“是。”纵然心有不甘,可祭浮云是祭家的嫡长子,又天赋异禀,已经隐隐有祭家家主的威严,此方也是祭家子弟领队的,自然要听他的。
这番对话本是窃窃私语,可在这鸦雀无声之时却如此突兀,旁人自然将二人短暂的对话听了进去。
只是今日到场的也不是没有眼力之人,相反,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们这样的人早已习惯了眼观耳目,习惯了观颜悦色。
越是身在高位之人,越是要学会观人眼色。
毕竟,自古有言,伴君如伴虎。
眼下来看,看台上的那几位没有丝毫的反应或是意外之色,心下便已知此事不简单,此人不简单。
虽是个不大的孩子,但看他那眉眼间的淡然,行走之间无端生出来的尊贵之气,看着便是个不好惹的。
一时间无人再开口。
其实看台上的六人,众人眼中淡定自若的六界至尊,他们对祭千凌之事也并不知情,所谓的淡然不过是他们习惯地摆出来面对世人的,心下里自然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