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喜道:“景二公子,现在就给殿下治疗吗?”
景言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药还没有配齐,只是先扎个针,让尊贵的殿下能够睡一个好觉而已。”
忽必常年不动如山的面色也有一丝动容,他是陆北安最贴身的侍卫,只有他才深刻清楚三年来陆北安被伤病折磨的昼夜难安的痛苦,即便是服了药,昏睡中也是不踏实的。
现在听说能让陆北安一夜好眠,他一下就将陆北安连人带椅端起,急急地上楼,然后扔下两个字给景言。
“上来!”
景言一下子就凌乱了,什么人啊!敢这么支使他。欲待还嘴,忽必人已经进了楼上的房间。
他想转身离去,但作为大夫的责任感却驱使着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走上楼梯。
许是见景言迟迟没有进房间,楼上的门开了,忽必探出一个头,又扔下两个字。
“快点!”
“我操!”景言忍不住低低一声咒骂,还是不得不为了他该死的救死扶伤的行医精神低头,气呼呼地上楼、进门。
第二日,天气晴好,景云初起来时已是巳时,走出偏楼发现陈管事已等在外面。
陈管事恭恭敬敬道:“姑娘早。”
景云初看了看日头,不好意思地道:“咳,不早,不早了。二寨主可是有什么话?”
陈管事是个机灵的,昨晚水寨变故,今早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是以现在对景云初等人是异常地恭敬。
“二寨主已先回银蛟寨了,陆当家的在黄蛟寨,让小的传话给姑娘,请你们好好歇息,歇息好了,陆当家的会带你们去银蛟寨。”
“好的,多谢陈管事告知。”
和明远一起吃了陈管事带来的点心,景云初看了看主楼的门,还是紧闭着,不由地奇怪,按说时候不早了,即便秦王施针后睡得香,没道理忽必、云起没反应啊。
她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走到主楼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正待敲第二下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云起站在门口,看见景云初,马上将食指放在嘴边,“嘘”。
“怎么了?”景云初不知发生了什么,马上压低了声音问道。
云起几乎是耳语了,“殿下睡得香甜,不要吵着他。”
“那我二哥呢,也在睡吗?”景云初低声问道。
景言作为大夫,自已就很重视养生,除非生病,否则不会睡到这个时辰还未起床。
云起有点尴尬,挠了挠头道:“差不多吧,反正和睡着了也差不多。”
“什么意思?”景云初很疑惑。
“嘘,别吵,殿下难得睡这么一觉。”说完,云起慌里慌张将门就关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景云初一头雾水,想到景言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这事等他们都醒了再问吧。
又过了一个过时辰,日头都开始偏向西方了,主楼的门才从里面被猛地打开,景言怒气冲天地跑了出来,嘴里叫嚷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离开这儿!马上离开!”
景云初正在园子里喂着池子里的锦锂,见景言气冲斗牛的模样,正待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却见从主楼二楼跳下来一个忽必。
忽必人高腿长,两步就到了景言面前,一把搂住景言,就往门里拖。景言狂叫着,双腿使劲蹬着,表现出一副贞洁烈妇誓死不屈的模样。
景云初被这一场景弄得目瞪口呆,先是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有碍观瞻,赶紧捂住眼,被景言一眼扫到。
“云初,阿初啊,快救救你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