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直接双膝跪地，膝下石板都出现了裂纹，旁边的玫瑰却什么事没有，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我来问你，你说你是我老友之徒孙，可有凭证？”

左言一时尴尬，九叔让自己来的时候，可没说需要什么凭证。

“我再来问你，至秦焚典策，惟易以卜筮之书。下一句是什么？”

左言：？？？

“你连基础的道门之书，《道术十二种》的开篇都不知道，还妄称道门弟子，可是骗我？”

随着老道人最后一个字出口，声音在左言的耳旁炸响，如同神人击鼓，振聋发聩。

仅凭这一句话，左言的血条直接就掉了一半。

左言感觉周围天旋地转，耳中传来阵阵吵闹之声，左言却依旧开口准备说道：“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你自己学艺不精，说你没有骗人等等？”

老道人叹了一口气：“不过我终究是修道之人，不能杀生，我有一道考验，你们通过了，我便信你们。”

看着凄惨的左言，玫瑰冷声说道：“如果我不参加呢？”

“那老道我就宰了你。”

玫瑰：……

老道呵呵一笑，随后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向后悄然飞去，忽然消失不见。

左言和玫瑰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起来，随后眼前一花，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道观消失不见，周围都是巨石砌成的围墙，只有一条小路，身旁的玫瑰也消失不见。

随后四周传来老道人的声音：“你们二人现在在我的阵法之中，一人处于生门，一人处于死门。

死门之人不动，生门之人便可以安全走出法阵。但如果死门之人移动，那么生门之人必死，死门便转换为生门。

那么……何人生，又何人死？”

声音落下，归于寂静。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理应在老道人还没说完话的时候，就冲出去了。

毕竟路只有一条，你是生门之人，只能祈祷死门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自己便冲出了法阵。

如果自己在死门，那么自己更应该快点动，反正死的也不是自己。

而左言却没有动，并不是因为心地善良，担心玫瑰枉死。

左言只是被巨石上的花纹吸引了，花纹的图样是左言不曾见过的。

线条的粗细、组合、方向和所构成的图样是如此的精美，带着某种特别的韵味，神秘且古老，充满着艺术性。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没有想着如何逃命，反而开始欣赏起来所谓的艺术。

不单单是欣赏，甚至达到了沉迷，左言伸出手，不断的抚摸着强上的花纹，似乎想要将其印在脑海之中。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老道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满满的困惑和不解：“你在干什么？”

左言这才回过神来：“我在欣赏艺术。”

“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你创造的东西有多么美丽吗？”

“啥？”

“真是可怜，唉……”左言叹息了一声，叹息之中带着对老道人深深的悲哀。

老道人：？？？

周围再次陷入了安静，片刻之后老道人调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想当我的儿子吗？”

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