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的一声,天际划过一道急促的惊雷,震耳欲聋。
香玉害怕极了,将头埋进膝盖的深处,两腿止不住的打颤。空气中潮湿又寒冷,虞尧臣看着这一幕哑然失笑,这是一个害怕打雷的女孩,就和小时候的自己一样。虞尧臣想去安慰,可想了一下,作为一个陌生人这样的举动是否不好?转念一想,虞尧臣又忍不住好奇,这个女子明明怕雷,却又为什么在这样的天气跑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虞尧臣缩回了伸出去的手,眼睛一眯。
按理说,竹林的周围应该没什么人才是,起码这么多天以来,他就从来没见过。
奇怪!虞尧臣看着这个与白牡丹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地方的女子若有所思。
也许是一样白?虞尧臣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这个女子。
尽管天地黑茫茫的一片,但自修行道法以来,虞尧臣就觉得自己的眼睛明亮清澈了很多,纵使是在晚上,也能凭借柔弱的微光看到很远的地方。这可以说是修道的一个好处了。
嗯……虞尧臣看到这个女子穿着一身及其修身的白裙,仿佛量身定做,将其身材轮廓完美的展现出来,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多余的,让人不禁眼前一亮。从其穿着联想,虞尧臣很快就有了一个猜测——这是一位大家闺秀?可大家闺秀又怎么回跑到这里来?虞尧臣又将目光瞥向这个女孩的一双秀足,竟然是光着的,在旁边也没有什么鞋子。
虞尧臣瞥向自己肮脏的鞋子,再看向这个少女光洁如玉的秀足,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自己太邋遢了?鞋子怎么这么脏。
不对吧,下雨天,地上泥泞不堪,鞋子怎么可能不脏?
问题是,她的脚怎么那么的干净?
虞尧臣短路的脑子驱使眼睛再次盯向她的脚,肤色那么的白、皮肤那么的细腻,脚趾肚泛着红光好似一颗颗水盈盈的红提一般晶莹剔透。
就在这时,香玉怯生生地抬起头,对上了虞尧臣痴痴的眼神。
她本来被雷声吓的有些发白的脸色,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就像石榴似的。
虞尧臣根本没注意这一点,仍直勾勾的不动目光。
香玉本有些生气,生气于虞尧臣的粗鲁。可看向虞尧臣的神情,却没有那股登徒子的味儿,反而有点儿那些读书人的痴傻劲,眉毛一动不动对就像是研究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得,可自己小小的脚上又藏有什么惊天秘密?香玉一时间也是困惑住了。
但就算是藏有什么惊天秘密,可也经不住这么看啊!
香玉感觉自己的脚心滚烫烫的,就像有火烧似得。
她连忙轻咳了一声,想让这个呆子回归正常。
虞尧臣这才反应过来,先是一愣,随后看到香玉的表情便瞬间了然,自己的这一举动可是有些不雅!他尴尬的笑了一声,反而欲盖祢章。索性,虞尧臣便把话说开:
“我是觉得奇怪,可不是有别的心思。”
“奇怪,奇怪什么?”香玉捂嘴轻笑。
“嗯……”这件事不好开口,虞尧臣组织语言:“你看我的鞋那么脏,你不穿鞋子的脚却干净的和剥去皮的莲藕一样。”
“哈哈哈。”
听见这话,香玉笑的花枝乱颤,有几滴眼泪都从眼角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