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水榭中,陆卿九换了一身浅绿色的及地长裙,朝气蓬勃。
她乌黑的头发挽在头上,用一根白玉兰花簪斜斜的固定住,显得既活泼又俏丽。
陆卿九干练地挽起袖子,扎了裙摆,光着脚丫子踩在刚被工番新过的泥土上,与此次来修葺房屋的总工赵工讨论图纸。
“刘姐,虽然乃叫鹅赵工这个称呼,鹅是相当滴喜欢,这个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简单而不失优雅,特别中透着调皮,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总工头赵工不是临安城人士,背井离乡带着一帮兄弟,靠着砌墙的手艺混饭吃。
虽然离乡多年,但话语间还是带着浓浓的口音。习惯性地把“你”成“乃”,把“我”成“鹅”,“六”和“刘”傻傻分不清楚。
“那个…赵工,我们还是谈谈房屋图纸的事吧。”陆卿九皱眉扶额,强行切断赵工话。
打断人话虽然很不礼貌,但陆卿九怕再不打断他,他恐怕要沉浸在这个新称呼里陶醉一早上去。
“呃……那个图纸嘛!呃……奇怪!那是相当滴奇怪啊!哪个有乃介么奇奇怪怪滴想法,想出介么个奇葩造型滴房子哟!”到图纸,赵工能叨叨一整去。
自打他进了这临安城哪,介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古怪的房子。
“呐呐呐,乃看。”
赵工指着图纸上,进屋后绕房整圈的宽一米深半米的水槽,啧啧摇头:“乃们有钱人想在屋里头养鱼,鹅不反对。但是弄介么宽介么深还介么一大圈,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陆卿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颔首:“嗯!我觉得这个设计很好!”
“啥?”赵工愁眉苦脸地看着陆卿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