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娶了清宵的母亲,还有二房三房……算了,你是开挂的人,娶多少也是时代允许。”我看着老苏,“柴屏郡主她是路千夜的小姨,现在好像在林府并没有子女。”
老苏叹了口气:“就是错过了,当年误娶了清宵的母亲,这些事日后跟你说。”老苏把我手中的香料盒子拿过去,打开来,继续说:“闺女,我送这盒子的时候,与柴屏已经错过了,那是我和她都要新婚前夜送的。当时我跟她说,希望她把盒子给她将来的儿子,让儿子做定情信物送给心仪的人。”
柴屏郡主无子嗣,路千夜又是她的亲侄儿,所以……路千夜心仪的人,是我?不对,若不是我当时问他这香,也不会有这趴的吧!如此看来,也许路千夜只是随便拿这个装呢?对啊,他这个花花公子怎么会把这个事当成认真的……
不可能。
“爹,你想多了,万一柴屏郡主早就淡忘了以前的事,只是把这东西随便送了侄子路千夜,路千夜也随便装了香料拿过来,你这不是想多了吗?”我把香料盒子拿过来,起身打算下楼去了,“您继续晒晒,我烧鸭还没吃完,走了啊。”
“丫头,你要记得你是有责任的,你必须嫁给李玗。”老苏在我背后跟我说,语气郑重,“我当年误娶清宵的母亲,我不爱她,可是说实在的,她与我生活那么久,在我心里和柴屏的分量是一样重的……你不爱李玗,时间长了,你也会习惯的。”
老苏说得云淡风轻,可是我记得方才他看见鎏金铜盒的眼神,那种念念不忘的神情并不是你理智地生活着,能淹没的。
我头一次没有回头行礼便自顾自地走了,我翻过阁楼栏杆,生怕摔了盒子撒了香料,一路抱得紧紧的,我喜欢这个味道。
“清宵,我得关你一个月的禁闭,并且对外传体罚你,就给路家看,路千夜是否真的钟情于你,一试便知。”老苏冲我说,“若都是真的,你必须站出来与他说断了联系。这时空若是出现了因你而起的动荡,很多人都会凭空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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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你知道我母亲是什么人吗,自从大王爷的别院归来,我都记不清了。”由鎏金铜盒引发的老苏的往事,让我对苏清宵的母亲产生了好奇,“她是怎么去世的,你都知道吗?”
帮我往香炉里添香料的茯苓听我一说:“大小姐是想母亲了吗?先夫人啊,是一位及其温柔的人,她是靖陵江家一位盐商的独女,虽出身不高贵,但是姜洲有名的才女之一。”
又是才女,在路千夜口中,柴屏郡主也是才女。君主制的年代,确实商人出来的女子论出身是不高贵的,可那是盐商,定然也是能花钱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的。
“那,彼时是柴屏郡主名气大,还是我母亲?”又问,突如其来的好胜心,我也不知如何解释,“突然想起林姨娘翰林院世家出身,绘得一手好画,丁姨娘会刺绣,老苏的喜好一直是同一款啊……”
茯苓点头说,论才学还是大小姐的母亲更胜一筹,毕竟是当年险些嫁给陛下做妃子的。
妃?
“我也是听林夫人院里的嚒嚒说了些,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茯苓为我摆好香炉,又把热好的烧鸭端到桌上,“话说林夫人出身高贵愿意嫁进来做妾,贵妃与她是表姐妹,难怪从未对二小姐说过重话。”
原来还有这一轮关系,可林家也是大家子,姨侄两代人都嫁苏家图什么。我说怎么老苏好的东西都给二房备了一份,原来是贵妃和林家撑着。
那我掌管速度的权力不能乱给,本来这次退了林秋漾的聘礼就惹了我那姑姑和林家,不能再添乱树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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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传了消息出去说我被关起来毒打了三日,外界纷纷传闻他不支持我与路千夜的私情。每天茯苓跟我说这些事时,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被老苏控制的玩偶,要顺着他说责任的事来进行表演。
什么责任,什么时空因我动荡,凭什么要我来代替别人干这事。在地球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唯一的亲人,这位大嗓门舅舅还把我卖了,我凭什么为了他们在这儿为一个不清不楚的使命或者!
“茯苓,路府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我被关在院子里已经三日了,除了那方方正正的一片天,我连外面的阁楼都看不到。老苏究竟要关我多久,或许路千夜本来就没把我当回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