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我一直老头老头的叫那白胡子老头,竟还不知道那老头叫什么名字。
好歹如今我也是在他手下打工了,要是连名字都不知道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如此一想,我转头冲已经飞远只剩下一个点的白胡子老头喊道:“老头,你叫什么名字?我去找你报什么名号?”
半响不见动静,我以为那老头年纪大了估计是没有听见我喊的声音。
就在我放弃转身准备推门进入天府宫时,天边传来白胡子老头那老得深沉的声音,“太乙。”
我脚步一顿,挑了挑眉,扁扁嘴,太乙?万年老?二?
老头难怪比人低人一等,瞧这名字都没取好,难怪!
下次见面得跟这太乙老头好好说道说道,叫他改个名字才是,就算要叫也该叫太甲才合适嘛。
太甲,太假?这名字多符合那老头脸上挂着的假笑,简直绝配!
我在心里正得意,自己简直是个罕见的人才,取名字的人才,名嘛,要人如其名才是最好不过。
对了,我自己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呢,这万千字中竟找不出一个配得上我的名字,哎,头疼!
我突然想起那无尘神君的名字倒是个好名字,想来是个会取名的,要不改日去寻寻他,让他给我也取个好名字。
如此一想,我觉得此方甚和我意。
想明白了,我勾了勾嘴角,心情颇好的推开了天府宫的大门。
然而,天府宫内的景象成功的让我勾起的嘴角生生的僵在了原地,如果不是因为我确定自己身处天宫,我定然以为这是凡间哪个寸草不生的荒凉地。
是的,天府宫内一片萧瑟,寸草不生,光秃秃的除了死物,没有一点活物,更没有一点生机,甚至连一丝仙气都没有。
我探了个脑袋进去,果真是一丝仙气都不曾有,我又将脑袋缩了回来,看着与天府宫一门槛之隔的脚下,仙气袅绕,默了默。
所以,现在是闹哪样?一门槛之隔,门外仙气袅绕,门内萧索肃寂。
我强忍着我的小爆脾气,抬脚迈进了天府宫的大门。
整个天府宫只有院子里有一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只是那树早就已经死了,只剩下干枯的树干立着,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地上白石铺就的地面没有一丝尘埃,院墙下的花圃里只有光秃秃的泥土,连根草都没有,原本的小池塘,也只是干干净净的石头,别说活物了,连口水都没有。
这天府宫的院子别说走了,我一步都不用走就能将整个天府宫看完。当真是冷清落魄,比我那陡峭的悬崖还要凄凉几分。
好歹我曾立了万万年的悬崖还有点苍劲有骨气的小草,还有那棵歪脖子的桃花树,偶尔还有个什么鸟啊之类的从我头顶飞过。
我先前很是嫌弃我那悬崖,如今与这天府宫比起来,我那悬崖比这天府宫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脚朝里面走去,推开了正面的厢房。
厢房里也是一眼望到头,简单的只有一方木桌,一张木床,木桌上摆放着一叠纸,一只笔,一个砚台,此外什么也没有。
我抽了抽嘴角,沉着脸退出了厢房,我记得旁边还有几间屋子,怀着一丝侥幸,我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第一间,推开门,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列一列的书,整个屋子都是。
第二间,满屋子的还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