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被我大吼了一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打扰过我写日记,直到刚刚小吃突然进来,并且直到现在都坐在我的腿上。
她就像当时的母亲一样,悄悄地打开房门,并不想惊动我,只是想看看我在做什么而已。
“出去!”
那个时候,自以为什么都懂,什么都了解,什么都可以做到的我,对母亲这样吼道。
她迟疑了一下,平时的强硬态度完全消失了,仿佛做了错事一般地低着头,倒退着走了出去。
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那种捍卫了自己尊严的自豪感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母亲的表情,还有深深的比愧疚感更加让人难过的东西。
我记得那种感觉,直到今天。
所以当小吃蹑手蹑脚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吼她,也没有让她走开,只是回过头,对着她笑了笑。
“怎么了,小吃?”
“哥哥,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那个……我在写日记哦,小吃。”
她低下了头,小手轻轻地捻着衣角。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待在这里吧,不过不准打扰我写日记。”
“明白了,哥哥!”
其实从那时起我就在想,如果母亲再一次敲门进来,我一定不会再吼她,而是会转过身,合上日记,然后问她:
“怎么了,妈?”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而已。”
她一定会这样回答。
但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在我写日记的时候打扰过我。
现在更加不可能了。
——大黑的日记·轰
严格来说,我还不是很清楚特殊治安部的工作职责,不过既然还是属于军队的,那么抓个小毛贼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为民服务,为民除害,为民着想,这不正是我们的原则吗?
“所以你就把他带回来了?”
“不然呢?”
“直接送到对民科啊,我们这里又没有拘留他的地方。”
“太远了,懒得去。”
银一脸无奈地看着我,又瞥了一眼趴在我身上睡过去的小吃,稍微嘟起了嘴。
“把小吃放在沙发上睡吧。”
“哦哦。”
我才注意到,我才走了一会的功夫,这里又多了一张崭新的沙发和茶几。
“淳和希呢?”
“淳开车去拿放映水晶了,希去买菜了,她说这里的食材不够四个人吃的。”
“我和小吃回家吃就好了。”
“不行。”
“为什么?”
她用手搓着自己的头发,稍稍别过了头。
“小吃正在睡觉,把她吵醒了多不好。”
“等会吃饭她也会醒的。话说我真没想到,就这几步路的功夫,她居然睡着了。”
“毕竟是小孩嘛……你怎么还不把她放下来,你还要抱多久。”
“不是我不放,是她抱得太紧了。”
我稍微用了些力气,才勉强将她环在我脖子上的手臂弄开,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哥哥?”
她微微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我在呢,小吃。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