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香没了反应，那侍卫更是不屑地转过头去，朝两人道：“没这个能力就快走吧。”

两人置若未闻。

侍卫发怒道：“还不离开！”一旁的另一位侍卫拉住他，道：“不可，要是让老爷知道……”接着又对两人道，“还是快些离开吧。”

恍若没听见的两人除了稍稍站远一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识，二者举头望天。此时的天空因畅畅快快下了场雨后，蔚蓝得明亮通透，让人一看就觉轻松。

“冥界，是什么样的？”花舞大抵是无聊了，开口询问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上香思了片刻，道：“红色的。”

花舞：“……”这是什么意思？

“漫地都是血红的曼珠沙华，那里的‘红’可以说是遍地都是了，可惜你不会喜欢的，那可不是喜庆的‘红’。”

“孟婆汤好喝吗？”

“不知道，我没喝过。”

“你喜欢冥界吗？”

上香沉默了一会，道：“……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那里没有我的‘顾人’。”

“故人？”

“对，‘顾人’。”上香知道她误会了他所说的两个字，大概只觉得是什么相识的人。

不知这两个字包含了他多深沉的感情。他也不想解释，等着她继续问，消闷。

没想到这时，禁闭的大门，敞开了。

出来的是一位看上去上了年纪的男子，眼角的纹路与额头的沧桑看得出他过得很辛苦。

看到花舞和上香两人正站在门口，有些疑惑，问一旁的侍卫：“这俩位是？”

吼过两人的侍卫有些心虚，道：“说是来给小姐驱鬼的道士。”

“那为什么不早点把贵客迎进来！”那男子听这话后，原本颓废的神情立刻光鲜起来，说着的声音都大了几分，有些颤抖。

那侍卫被男子这么一吼，只以为他生了气，着急地跪了下来：“老爷息怒，这两位……”

“钱员外不让我们去见见您的女儿？”上香堵住侍卫将说出口的话。

“对对对，拜托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要多少报酬都没有问题！”钱员外一拍脑袋，赶紧将门敞得更宽些。

花舞道：“这自是应该的，您也不要太客气。”

“是是是，自然是。”

钱姑娘的闺房很清雅，看着很舒适。靠墙有着一张床，雕着镂空花纹，躺着一名女子。

而这女子就是钱姑娘。

花舞凑近去看，她睡相安宁，嘴角还挂着甜蜜的笑，看着也定会觉得她正在做一个很美的梦。

花舞看向上香，上香也正端详着这女子。

“是怨鬼缠身？不像啊。”花舞道。

“可能是某种灵编织的。”

鬼只会让人做噩梦而已，灵倒是会编织美梦让人陶醉。

“‘灵’是什么？”一旁的钱员外很是疑惑。

“‘灵’是世间草木，花卉，甚至说任何植物集天地之精华，纳日月之灵气，滋养出意识，有了灵性可以自行修炼，后来甚至可以变幻成人。”上香解释道。

钱员外茫然看着。

“不懂很正常，这是修真人应知的，寻常人不需懂。”

“……我就是想知道，灵，会不会伤害我的女儿啊！”钱员外有些悲痛地望着床上的女子。

“灵可以说是六界中最温和的一族，如果真是灵族作祟，一般不会真正伤害到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