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种事情已经上演过千百次了,熟悉到他已经能够背出顺序,还有什么能奢望的呢?
但是……但是啊。
他看见南祇低下眉眼,她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口,眸光冷漠,“所以呢?因为是私生子,就该去死吗?”
“而且在此之前,还要麻烦江先生在指责前先把逻辑理顺了。毕竟你自己不是也说了。逼死你母亲的人是他妈,不是他。”
她眉梢间漫上几分平淡,同江城对峙道。
“那我也没办法,谁叫他妈命太好,早早的没了,叫我都没法找去。”江城挑眉,眼底泛起深深的嫌恶,神色冰冷,出声道,“不过既然父债子是天经地义的话,那母债子偿也没有问题吧?”
“如果因为是死者无法追究而选择迁怒的话,那你去找你父亲算账不是更有理由吗?毕竟当初的事也得算他一份立场不坚定的出了轨,你不去找他,反倒跑来找一个当年不过四五岁的孩子迁怒。”
南祇压下嗓音,又补充了一句。
“江先生,你确实挺无聊的。”
江城见自己说不过她,索性也不同她说,避开他看向一旁的江殣,“怎么?温衍,你就只会躲在人后面不吭声?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德行?连点最基本的长进都没有吗?”
“我说过了,这些同我没有任何关系。”
江殣抿着唇,他唇瓣色泽泛白,血色浅淡的几乎看不清。
但还是慢慢的出声道,“如果非要说作孽,那也是我母亲的事。”
“而你话里所谓的江家权势,我没有没占到一点,父母宠爱也是同样。她除了生我之外,也就没有其它出力的事了。没道理这些债要我替她背。”
“再说了,如果非要说还债的话,这么多年的忍让,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