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没等几天,终于是决定行动了,既然天意指向她那个便宜徒弟,总归是没有错的,她只能借呼邪的势解救族人,其余的人,都不太可能行得通。
什么时候去做说客?还得等他来,教他武艺顺带说说,自己去找他,肯定会暴露行踪。
要说刘彻没暗中派人监督她,戈是不信的,呼邪是他外甥,这毋庸置疑,戈是外人,这也是毋庸置疑,两者相较,就显而易见了。
微风熏香,
戈换上一套文雅的汉人女子服饰,铜镜前抚着脸颊。
却是痴了,
不是为谁人而痴,自己?或者是吧,她不该生作女儿身。
起身出门,呼邪温朗笑脸已映现在了面前,纯澈十足。
同是少年,他笑起来比自己干净多了,戈心中苦笑,有得便有失。
“师父,你今天真古怪!”
戈捋捋衣服,笑靥如花,“那里古怪?”
“说不上来,似乎是更有女人味了!”
“女人味?你找打!”戈嘴巴一扁,挥手成刀,往呼邪击去。
她倒是没想到呼邪竟敢这样调侃自己,想来是相互熟悉了,更无所顾忌了吧。
呼邪刚刚才开始欣赏师父的装束,见她挥手打过来,也不敢硬扛,而是翻身往一旁躲去。
见师父再度欺身上前,自知躲无可躲,抓起屋外一花坛往面前一放,呼邪大叫道:“师父,你最爱的花!”
“把它放下,还想用这个当挡箭牌?”
“不敢不敢!”
“那还不放下来!”
呼邪四下望了望,放下花坛,腆着脸道:“绿珠妹妹呢?她怎么不在?”
“哦,她啊,她出去玩了!”戈略微有些神色不自然道。
“今日师父要教我什么?”
围着呼邪走了一圈,戈才下定决心道:“今日我教你一门吐纳术,你练个三五年便知道它的用处了。”
“啊?这么久?”呼邪脸色一苦,抱怨道。
“这可是我家传的功夫,你不学我还不愿意教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戈翻了个白眼道。
“学,我学还不成么?”
戈有些不舍得,但她咬咬银牙,还是把口决及运气要点通过口述传给了呼邪。
大祭司一脉的吐纳术也不是没有外传过,只是极其少而已,戈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又会帮自己大忙,没什么太大不值得。
夕阳余晖挂于天角,亭院花开正艳,美人为心事怔怔出神,少年苦习吐纳。
红霞与飞鸟相衬,美景闹得少年醒了,呼邪望着天宇笑道:“真美啊!师父,你快看天边的霞!”
“是啊,他们也该收工了,可以歇会了。”戈笑道。
“收工?什么收工?”呼邪回头讶异道。
拂了拂秀挺鼻子,戈抿嘴道:“你觉得那些被奴隶的匈奴人可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