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残秋。
寒霜落……
人,离别……
距离入冬还有十五,关内的百姓都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家家如往常一样,男耕女织,闲暇之余坐在河边唱着民谣。
又或者是在街边的酒肆与三五个好友饮上几杯。
而真正对大秦命裕心的人,或许就那么几个。
毫无疑问,子婴首屈一指!
落日原上。
他的马匹在一旁静静的吃草,子婴则是枯坐在一块儿明晃晃的石头上,看着山下打扫战场的士兵,不禁对此国殇之际感到力不从心!
从还没亮的时候。
贼军就突袭落日原,想抢占秦军的投石车阵地,各个悍不畏死,但秦军将士也不是吃素的,落日原这块地方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而负责冲阵的高迎祥杀入了武关第一道城墙,此战斩敌两千八,秦军伤亡4000!
其中正规军只有一部分。
可见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是能对敌军构成的威胁有限!
而敌军十分擅长夜间袭击战。
白樊哙率军坚守城墙不出。
晚上赵玉带着罗网刺客踏营侵扰秦军壁垒,张弛之间,秦军竟然有些无可奈何!
不一会儿,吴用前来,拱手道:“陛下,回营吧,这里不安全!”
子婴并没有接话,而是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的问道:“究竟什么,才是兴国之道?”
吴用:“富土,强兵,通明仁治!”
“呵呵……”
子婴摇了摇头,看向吴用,问道:“你,今敌军会来么?”
吴用:“或许会,或许不会……然而,臣以备下应对之策,若敌军来犯,明其后方稳定,位于丹水的将士怕是早已覆没,陛下当退守红叶镇,依山而守,以待救援,若敌军未至。我等可遣民夫在城下挖壕沟,用以断绝敌军骑兵冲阵。就算白家真的败了,凭借壕沟,我们在建造一座木桥,就算来兵五万也不值一提!”
得,这又是个只会退守的家伙!
子婴摆手道:“你到底也只是书生气太重了,若和珅在,定然不会计穷到以守代攻的时候!退下吧!”
吴用:“臣告退!”
子婴不怕输!
怕的是这种尽是想着以求自保的臣民!
今午后,陆续有先前助战的百姓退却,子婴知道,不能在拖了!
必须尽快做个了断!
军帐之内,高迎祥头戴红巾,身披重甲,正在布置帅营,等候子婴前来商讨军机,毫无疑问,众饶脸色都不好看。
毕竟从开始的志在必得,到现在的心灰意冷,才用了一的时间……
酉时初。
子婴走入账内,吩咐道:“迎祥,带人去外面守着吧,今不管敌军来不来,我们该办的事也得办!”
“喏!”
高迎祥走出营帐后,子婴看向阴阳家的木长老,问道:“可曾找到武关的破绽?”
木长老道:“当时督造此关的是墨家机关大师岳清,不论从风水学的角度,还是从地理位置而言,都处于一种无懈可击的状态,通过今的进攻,我大致摸清楚了此关的整体构造,据在武关内的地下,是一座方圆十里的机关枢纽,靠地下水来驱动枢纽,让整座要塞变成无懈可击的堡垒,因此,要想破除武关,除非以十倍以上的兵力围城,断敌粮草,方可令其不战而降,否则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有些不切实际!”
子婴问道:“但无妨!”
木长老道:“渭河断流,以造化阴阳术改变地埋,使地下水改道而行!”
吴用插话道:“可是那样一来,不就相当于是自决关中沃野之龙脉么?”
木长老道:“只有这一个办法,况且,我们该庆幸是在关西,若是在关东,那这个办法根本就不成立!”
子婴沉思,改道地下水脉他可以理解,毕竟他也看到了武关要塞上那些个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守城器械,竟然会出现在秦汉战场上!
但这造化阴阳术又是什么鬼?
子婴问道:“那如果朕要你办这件事情,你能一下何为造化阴阳术么?”
木长老道:“这就是我们寻龙点穴的手段,打十二条铜柱埋入地下,按照十二地支的方位依次排列,待一个风雨交加之日,以十二地支的铜柱引雷而下,将深埋在地心楚的机关枢纽击碎,届时整座武关要塞必然分崩离析,如破砖烂瓦尔!”
“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了!”
子婴叹气道:“且不论需要多高,多深的铜柱才能引下雷,光是我们准备这些,敌军怕是不会就此坐以待杯…再者,如今已是霜降,在往后立了冬,还怎么会有雷雨?”
一时之间,众人又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
其实古代战争有不少是通过夺造化改换命才成功的,像是白起引水攻于地势高处的楚国都城郢都,便是由地埋大师李冰策划,做了数个装置,以及通过精密的计算,才能达到预期效果!
与此同时,位于盘蛇谷处驻扎的吕布与董卓,此时已经通过不断的丢盔弃甲,成功的把押送楚军粮草的部队引诱到此处,并且轻而易举的斩杀了卢绾的舅子卢彪!
董卓夸耀道:“那个叫张三的还真有两下子!”
吕布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张三沉吟道:“换上敌军的衣服,拿着卢彪的通关令牌,直接去武关!”
董卓:“妙计!如此一来,我们便能够兵不血刃的摸到前线,驰援我军了!”
张三:“但也不能过于大意,楚军中的曹参行军无比谨慎,我们要尽量避开他所镇守的关隘,并且我们这么大的动静,柴武的斥候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我建议我们不如分兵!吕公子年轻气盛武艺高强,不如带领一队人马游走于各个岔道,用以截断敌军斥候,但凡遇到任何可疑人物,杀!”
董卓点头道:“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想留柴武分兵围剿我军残部,是么?”
张三笑道:“是,也不是,柴武此人很不讲究,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那么董将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将剑符节如数奉还!”
董卓不得不承认过,这个张三对于林地战有一套独特的战法,且对每个兵种的用途协调都能调动的有理有据……
我不如人呐!
这是董卓由衷的赞叹,故而问道:“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该只是一个千夫长!”
张三笑道:“像刘季那样的人,不也只该在沛县种田么?”
董卓:“是啊,这下间有太多被埋没的人才了……商汤的宰相伊尹,曾经也不过是个耕地的奴隶,兴周的姜子牙也在渭水做了几十年的渔夫……孟子的一句虽千万人吾往矣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人!”
张三:“可是真的有人为寥一个机会从而垂钓多年,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