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霍则拓拿着李北斯写给乐承荏的信急匆匆地跑进了他的府邸,“殿下,殿下!李北斯来信啦!”
“本王知道。”乐承荏正在忙着看修筑堤坝的图纸,头也不抬地说。
“啊?我还以为殿下不知道呢,”霍则拓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本来还以为这小子能来边境呢。”
“他能考上是一件喜事,你过来吧,看看这个。”乐承荏伸手招呼着霍则拓走向自己的身边。
霍则拓听话地走了过去,查看乐承荏手里的图纸,虽然这些个地名他全都认识,但是他实在是看不明白路线跟堤坝的示意图。
“这就是孤啼县的河渠吗?”霍则拓指着孤啼县的运河问道,“这些日子我看见他们已经开始施工了,不知要用多久才能完工。”
“孤啼县地域不大,施工量也不大,本王也出台了优惠的政策,这段运河最多也只需要半年吧。”
“半年?真是神速啊。”霍则拓被这个数字吓到了,显然是不太相信的。
“你不信?不如跟本王打个赌。”乐承荏倒也没反驳他,只是突然来了兴致。
“赌什么?”霍则拓也许久没跟乐承荏放松一下了,见他主动提起,霍则拓当然想狠狠地宰他一笔。
“黄金之类的俗物就罢了,在这边境有钱财也没什么用。你练武自然少不得上等的功法,我就拿功法跟你打赌吧。”
“好,那我就拿恢复气血的丹药跟你打赌,这可是我们霍家的好宝贝,殿下可别不识货。”霍则拓得意洋洋地看着乐承荏,一边从兜里逃出来了一个玉瓶。
霍家作为一个军人世家,战场上保命用的宝贝还真就不少,他掏出来的这枚丹药更是价值连城。作为丹方拥有者的霍家,自然还拥有不少其他丹药,他们霍家的经济来源主要就是通过丹药交易,也是因此,霍家虽然没了男主人在朝堂之上叱诧风云,也依旧屹立不倒。
“拿出来这么早,看来是做好献给本王的准备了。”
“我实话实说,运河修筑的工程量可不小,殿下夸下海口说半年,我实在是不信。”
“你又不是接手工程的人,与本王打赌可真是胆大包天。不如这样,本王怎么说也是深谙其中原理的,若是赢了你,你难免会觉得本王在欺负你。工期的预期本王再缩减一些,三个月,如何?”
“殿下直接缩减了一半?”霍则拓脸上狂喜,“殿下你这是想送我功法吧?直说也无妨啊,都是兄弟。”
“想得美,”乐承荏哑然失笑,将那本功法从书案的抽屉之中拿了出来,“看好了。”
霍则拓修炼的是霍家祖传的功夫,而且他也才踏入这条路不久,眼下只是个白纸。乐承荏的功法他接了过去,然后粗略地查看了一番,当下惊得里焦外嫩。
“这本功法学有小成,我的身体就可以刀枪不入,坚硬得如同铜墙铁壁?殿下,这功法真是逆天啊!”
“江湖之中的功法更是五花八门,这本功法算不得什么,以后有你见识的,”乐承荏见他有些爱不释手了,直接将功法从霍则拓的手里抢了过来,“还不回去练武?”
“是是是。”霍则拓有些意犹未尽,走出房间时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
在霍则拓离开房间后,初泽跟末寒走到了乐承荏的面前。
初泽拿着玄天城寄来的信件严肃地看向了乐承荏,“主子,跃苍派老掌门应该时日无多了,鬼影护法的人暗中查探了一番,是花叶堂的人动的手,似乎是想将跃苍派牢牢地握在手中。”
“跃苍派动乱,唐榕儿一定会马上回到玄天城,他们既然跟花叶堂有联系,就不用顾及往日交好的情分了。调查清楚他们的来历,暗中阻挠他们,必要时削弱一番也无所谓。”
“殿下,运河那边我们也抓获了几个华耀的奸细,”末寒淡淡地说,“我们全部捕获,没有任何遗漏。春季阁对他们盘问了一番,套出来不少消息。华耀虽然没有与熙临联姻,但是蓝笙烟住在了华耀的皇宫,眼下连云明应该知晓了玄天城金龙的秘密,想要控制玄天城附近的城池,将玄天城变为华耀国的内陆领地。华耀的皇室最近似乎有意派人到玄天城找您谈判。”
“哦?”乐承荏听到这里不禁皱紧了眉头。最近曌皇对他的看管松懈了一些,他若是回玄天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边的情况……
“初泽末寒,发令给秋分,让他来桃锦县。”乐承荏思虑再三,下达了命令。
秋分常年扮成乐承荏的样子,乐承荏能发出这样的命令,就代表他准备动身了。
初泽看了末寒一眼,眼中难掩担忧之色。
“父皇的守卫不必担心,本王感知得到最近他的人都在运河那边监工,眼下与华耀的事情才是大事,父皇自然不会对本王严防死守,让秋分隐蔽一些,本王去去就回。”
“是。”
翌日,唐榕儿不远万里急匆匆地赶到了跃苍派。这一路她都在用轻功赶路,所以她用了没几日就到了这边,但此时的她实在是太过虚弱,如果碰上别有用心之徒恐怕没什么胜算。
她在跃苍派附近的山林停下了脚步,服用了几枚丹药后开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