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云卿分散的这些日子里,苏流芳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那日在树林子里,安云卿他们先行离开后,苏流芳几个又同黑衣人打斗了许久,黑衣人尽数倒地后,苏流芳也有些体力不支,听雨捂着胳膊靠在马车上,尽管说是侍候安云卿的婢女,但也是在南域皇宫里跟着安云卿长大的,就算受伤,也依旧不失风度,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打斗而太过狼狈。
苏流芳又看了看楚思梦,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楚思梦受伤不多,只是耗了太多体力。
“如何?”苏流芳扶着楚思梦坐到车辕上。
楚思梦摇摇头,“没什么大事,我穿着软甲的,不过胳膊什么的估计明日就有淤青了,姐姐到底得罪什么人了啊!下这么狠的手。”
“不知道,还得查。”苏流芳看着附近的尸体,也摇摇头,若是让家主知道了,估计这背后的人和墨云旗都不得好过。
“徐渊,你还好吗?”苏流芳看着坐在地上喘气的徐渊,也问了一句。
徐渊拍拍手上的土,“小伤,死不了。天机阁的训练,比这更狠。”
“都起来吧!我们先离开,去追上他们。”苏流芳看了看前面的路有些担心安云卿。
楚思梦盯着玉娘的尸体,鼻子酸酸的,又转头看了看苏流芳。
“行吧!先把她埋了。”
苏流芳和徐渊用剑呀手呀的刨了个坑,埋了玉娘。泥土本来就冻着,又没有铁锹什么的,刨这个坑可费了不少力气。
草草安葬后,徐渊驾着马车,带着几人离开了,在一个岔路口,仔细看了看,地上没有看到安云卿他们的马车印,徐渊凭着感觉选了一条路,路越走越偏,越走越崎岖,看着不像是官道,徐渊认为这是山路,必定崎岖,一路驾着马车向前,第二日天要黑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座城池,确是东港,徐渊有些怀疑的心定了下来,驾着马车进了城,直奔天机阁去了。
到了天机阁门口,几人下马车进去了,掌柜认得苏流芳,带着他们赶紧到了内室。问清了状况,掌柜思索了一番。
掌柜想的很周到:“流芳公子,这两日确实没见主子来过,小主子也是,想必他们还没到吧!我看你们也风尘仆仆的,不如先在天味居住下,我派人四处打听着,有消息了就给您传个话儿,其他三处我也会告知,让他们多多留心观察的。”
苏流芳点点头,“那就依你说的做,我们先去天味居歇着,你找辆马车送我们过去,我们原本的那辆,你就收拾了吧!对了,再找两位大夫,我们受了伤。”
几人在天味居好生歇着,一边养伤,一边打听消息,终于一日,听说安云卿回了西京,消息传到苏流芳耳朵里,立马收拾着准备回西京。几人的伤都养的不错,收拾了东西,就立马赶赴西京了。
苏流芳一路上也听到了关于义军的传闻,心里还是不确定的。连日奔波,到了西京,一路上,徐渊与听雨驾着马车,两人也是有说有笑,好不有趣。
到了西京,苏流芳他们又住进了苏府,从天机阁打听了消息,还是没有安云卿一丝半点的消息。
只得在西京先待着。天气一天天冷了下去,苏流芳还是没有收到安云卿的消息,实在是十分担心的,若是安云卿有什么意外,他可没法儿给家主交代的。
从东港到西京,苏流芳一直照顾着楚思梦,楚思梦也是真真切切觉得苏流芳是个良人,心里的心思日日存着,不找到安云卿,她也说不出口。多日没有安云卿的消息,心总是悬着。
过了些时日,苏府的侧门敲得直响,下人听着,赶忙跑去告诉苏流芳了,苏流芳彼时正和楚思梦商量着如何找安云卿,听到下人说侧门外有人,赶忙跑过去开门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