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是成国公府的小姐,拿你一件衣裳又如何了?!”
“小姐,不是草民不给您,实在是这衣裳已经被人定了,我们家还有别的衣裳,也都是上好的料子,上好的款式,您再看看?”
“我看你们就是店大欺客,这可是成国公府的嫡小姐,莫说一件衣裳,就是要你整个铺子你也得乖乖奉上!”
“......”
孟云裳等人还未到衣裳铺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孟云裳蹭蹭蹭就跑了进去,长鞭一挥,无比精准地落在了常嫣华的身上,生生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鞭痕。
“哪来的狗在吠?!”孟云裳收了鞭子,叉腰怒道。
掌柜的见着那大片的红衣以及那根长鞭,登时便知晓她是蜀中郡主,吓得老脸登时就白了,上前颤颤巍巍道:“郡、郡主,草民不识有意冒犯、冒犯您的。”
孟晖珏紧随其后,一进来就听见掌柜的这话,指着孟云裳的鼻子吼道:“好啊你个孟云裳,居然敢欺压百姓,等着被罚罢!”
孟云裳当然知晓他是故意这般说的,但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放心,你也跑不了!”
也不知这臭小子是不是生来克她的,一天不跟她拌嘴就浑身难受!
“裳儿!”
“裳儿!”
随着进来的孟荞岚和慕容璟异口同声无奈又宠溺地喊了一声,而孟荞岍和柯依云则是站在一旁看戏。
“成国公府?你们还真对得起祖宗,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孙子?也不知孙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孟云裳没有理会,看向店里的另外两人,嘴上一点也不客气道。
被骂了的孙子昔登时拉下了脸,道:“孟云裳,你嘴巴是吃了大粪了么?这般臭?”
“哎,本姑娘这脾气,我们郡主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心地善良,温柔又可人,骂你那指定就是你做错了,居然还敢倒打一耙,本姑娘看你才是粪头的苍蝇!”柯依云听到这话,头一个不乐意了。
孟云裳等人:“......”
“心地善良?温柔可人?她孟云裳除了一张脸长得好,其他的她能沾边么?你问问她,她知晓什么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么?粗鄙不堪之人,也亏得你眼瞎。”孙子昔嗤笑道。
柯依云将手中的吃食往孟荞岍怀里一塞,上前叉着腰道:“脸长得好看怎么了?哪像您,一张脸都没有还敢出门?不懂琴棋书画又怎么了,你倒是样样精通,有本事也去边关与凉北作战啊?好好一个姑娘,长了一张嘴,不用来吃饭喝水,尽用来吃抹布了是么?”
“你!”
“你什么你?本姑娘说错了吗?蜀中郡主可是元帝亲封,郡主粗鄙不堪,你当元帝是什么?再说了,郡主那叫粗鄙吗?那是豪爽,不拘一格!您不粗鄙,不粗鄙天天将‘大粪’挂在嘴边?不就是家里有点势头么?还不是你祖宗给你挣来的?真给你祖宗丢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骂郡主,你当本姑娘是死的么?”
柯依云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还真觉得有些口渴,微微舔了舔唇,一扭脸正撞上四道震惊的眸光。
“柯姑娘,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孟荞岍先回神,张了张嘴却不知晓该说什么,就将自己手里的吃食递了过去。
“孟云裳,你就任你的狗这般侮辱本小姐?”孙子昔被她气得无言相对,只能转头瞪向孟云裳。
孟云裳道:“本郡主从不养狗,倒是有的狗总喜欢在本郡主面前乱吠!”
孙子昔气得七窍生烟:“孟云裳,七公主和兄长之事,本小姐不找你算账已经是够宽容大度了,你与我井水河水不相犯,你管本小姐的事做什么?”
“啪!”她话音方落,孟云裳的长鞭再一次落了下来,“那怎么是好,本郡主这河水就偏偏喜欢去犯井水?”
“孟云裳,你别太过分!”孙子昔心里有气,对孟云裳的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具体究竟是不满还是嫉妒就不得而知了。
孟云裳笑了笑:“本郡主就是过分了又如何?我孟云裳会怕你成国公府不成?”
说着,又落下了一鞭子。
“前几日姑奶奶将将收拾了孙厚那个孙子,孙子昔你也不是第一日认识姑奶奶了,若是还不滚,姑奶奶保准让你皮开肉绽你信不信?”孟云裳冷着一张小脸,虽仍有些稚嫩,可说起狠话来却满是寒冬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孙子昔最终还是没敢选择硬碰硬,带着自己的人就落荒而逃了,逃时还留了一句:“孟云裳,你给本小姐等着!”
“姑奶奶等你!”
柯依云看着霸气无比的孟云裳,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郡......”
“裳儿,莫要胡闹!”柯依云话还没出口,慕容璟却将人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斥责”道。
孟云裳“哦”了一声,立马变乖,但眼角余光却瞅见孙子昔的身影抖了抖,似乎是被慕容璟的那句“训斥”给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