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月的天虽然已经暖和了起来,但对于东北来说,还是非常的冷。
要到四五月才会真正的暖和起来。
每个人不是裹着厚重的棉衣,就是呆在家里。
此时,夏家的小院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抱着怀中的小姑娘在炕上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旁边还站着父子四人,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厚重得灰色棉衣,上面还带着几个补丁,一个则十七八岁,其余两个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样子。
父子几人的脸上都表现得十分悲切,连眼角都泛红了起来。
“夏奎,你这个挨千刀的,我让你进来是来安慰你妹妹的,结果你倒好,居然动手打了你妹妹,现在好了,你妹妹上吊了,你满意了吧,呜呜呜!”
女人越说,眼泪就越发的止不住了,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姑娘。
那个叫做夏奎的少年唇角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能开口说出来,“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娘,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女人却看都没看地上跪着的少年一眼,埋头在怀中小姑娘的身上继续哭泣着。
其余两名少年虽没有吭声,但也在一旁一个劲的泣着。
很显然是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好了,孩子她娘,你就别哭了。”站在一侧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不然你在这样继续哭下去,万一把身子给哭坏了怎么办?”
“你别管!”
女人毫不客气的挥开了男人的手。
“水……”
忽然,一道虚弱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刘玉芬紧忙抬头看着怀中的女儿,“春儿,你醒了?我的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简直都快要吓死为娘了,呜呜呜!”
夏崇光见孩子醒了,连忙倒了碗水过来,“孩子她娘,你先别哭了,赶紧把这水端过去让她喝下吧。”
刘玉芬这才停止了哭泣,急忙从夏崇光的手中把水接过来凑到了她的嘴边。
夏春风现在是又渴脖子处也很疼,脑子里更是一片乱哄哄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只能够遵循着求生的本能把嘴凑到了那碗水边。
只听见“咕咚咕咚”的几声后,那碗里的水便迅速的见了底。
而她的脑子也在这一刻慢慢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记得自己当时是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十分的口渴,想要下床去倒杯水喝。
却没有想到她一下床就摔倒在了地上,并且还是脑袋先着了地。
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人,从小是被孤儿院收养长大的,长大后虽然事业有成,可惜二十八岁的时候却突然无缘故意的就生了一场大病,并且这场病让她在医院里的病床上一病就不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