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世子起先不以为意,趴在草席上想了想,不能一来就不合群,转头问李子:“这草席多刺扎肉,你们就直接睡了?不难受吗?”
李子没想到刚刚躺尸的人还询问他们睡草席的感想,瞬间打蛇上棍:“难受啊,那草絮子摩挲着我的背,搞的我痒痒的,多挠一下皮肤就会起一个红色的大包,可是也没办法呀,总不能不睡觉吧!”
“这倒也是。”嘉禾世子想了想,拿出包袱里的换洗外褂,递给五人:“我家条件是好,可这里是军营,我爹也不能给咱们搞特殊送竹席来,我们是同袍,总不能我一人锦衣铺床安然享福,这五件外褂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借你们铺个床,只图睡个舒坦,进了军营,大家都是兄弟,只求兄弟们以后帮帮娇弱的我。”
原本王贵和路还准备推迟,听了这话,五人也就不矫情了,笑呵呵地接过,心里想着以后训练的时候多照顾一下嘉禾。
这晚,五人睡的香甜,只苦了嘉禾世子在牛萌的鼾声中久久不眠。
第二日早,鼓声想起,五人鲤鱼打挺起身,迅速穿上军袍,列队准备去吃饭时,大金道:“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李子往床铺上看了看,只见一只蚕蛹横在席上。
“坏了,”五人一惊,迅速跑去喊人:“嘉禾,快醒醒,要去吃饭了,去晚了没得吃还得挨罚。”
嘉禾世子睡眼朦胧:“让我再睡睡,昨晚那鼾声太大了,我没睡好。”
牛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嘉禾,你快起来,晚了将军可不会手下留情的。”看着效果不大,李子捏紧嘉禾的鼻子,对着他的耳朵吼道:“起床了,迟到我们可得一起挨罚。”
这声音太大了,嘉禾世子瞬间清醒,手忙脚乱,其余几容鞋的递鞋,系衣的系衣,剃壶的递壶,一通忙活,险险赶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