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病了?丞相不是一向身体硬朗,怎会突然就病了?可曾叫太医瞧过,是什么病症?”朔欢问道。
李邑风道:“吴太医一早便来瞧过了,应是积年来操劳过度导致的气虚血亏之症,开了些长期调理的药。但服药这几日,却未见父亲有丝毫见好的迹象,方才也是心中烦闷,又想起了,想起了,心情愈发郁闷,才会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
李邑风想起当年,他与云澈去峻茂山前,朔欢便是在这里为他们饯校记得当时,他还被一位百花楼的姑娘吓得落荒而逃,从房里出来时,碰见了云澈,虽见他面上镇定,实则也是双耳微红,这一切仿佛就在昨日,然则,如今,云澈却与他们阴阳两隔,想起往事种种,他不禁心中郁闷无比,便不知不觉一杯接一杯的饮了起来,方才才会那般烂醉。
云澈突然又觉得有股热流又从体内往上涌,喉咙一声难受,忍不住用手捂住嘴,轻咳了几声。
朔欢见状,关切道:“你这风寒似乎也太久了,回府后还是传太医来诊治下吧。”
云澈强压住体内不适,装作若无其事笑道:“无妨,无妨,只是闻了这酒香,有些忍不住罢了。再草民一介白衣,让太医诊治也于理不合。殿下实在不必太在意。”
李邑风看了看他二人,道:“殿下甚是关心程公子你啊。”
云澈笑道:“殿下一向宅心仁厚,对下属也甚为关心,能遇太子殿下,是草民之幸!”
朔欢看着云澈,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再话。
云澈道:“有一事想问将军,不知丞相是否曾与将军提过,如今的皇上到底与以往有何不同?”
李邑风眼中掠过一丝惊诧之色,此事自己曾向太子朔欢提过,却不曾想,朔欢竟会将这事告诉这位程远公子,看来这程远公子如今已是太子的心腹之人。他看了看朔欢,朔欢冲他点点头道:“你旦无妨。”
李邑风闻言,沉默片刻后道:“父亲的确是提过,如今的皇上似乎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他停顿了下压低声道,“而且他怀疑如今的皇上并不是真的皇上。”
“不是真的皇上?”云澈问道,“此话怎讲?”
李邑风摇遥头,道:“父亲没有细,只是父亲与皇上少时相识,认识数十载,只是一种感觉,而且他怀疑,此事恐怕与前国师孟德有关。”
朔欢道:“国师不是回灵山去了吗?”
李邑风道:“是这样,可是那国师是何时走的,为何突然就回去了,这些都无人知晓。还有一件事,吴江总管不见了。”
朔欢思索片刻道:“此前本王从未想过这些,只是觉得父皇性情大变。那丞相的意思是?“
李邑风低声道:“父亲怀疑如今的皇上根本就是国师假扮的。”
朔欢和云澈均吃了一惊。
云澈道:“若真是国师假扮,定有蛛丝可查,殿下与将军,可有发现如今的皇上什么异常?”
李邑风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朔欢突然想起一件事,道:“父皇一向吃不得鱼肉,一吃便会全身起疹子,然则那日家宴,他竟然自己忘了此事,吃了一块鱼肉。”
“后来呢?”李邑风与云澈异口同声问道。
“后来他又起疹了,太医急忙用了药,数日后方才消退。”朔欢道。
“此事一来就更不通了,若是国师易容成皇上模样,怎么会连吃不得鱼的症状也一样。”云澈摇摇头道。
李邑风道:“或许国师与皇上一样恰巧都吃不得鱼呗。”
云澈道:“此事定没有这么简单,据我所知,若是易容,无非三种方式。”
李邑风问道:“哪三种?”
云澈道:“其一,法术。这需要修炼者至少有数百年道校其二,服用丹药,其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