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李邑风和李言都吃了一惊。
白尘点点头道:“正是,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服下不会马上显现出来症状,反而很难觉察出异样,但会慢慢渗透体内,直至”
“直至什么?”李邑风急道。
“直至无药可解。”白尘道,“而且这种毒发作起来,与气虚症极为相似,但若以气虚症给予治疗,那药材又正好加速了毒性的蔓延。”
“你是,老夫这些日子服的药反而加速了毒性的发作?”李言不敢置信道,“到底是何人会对老夫下毒?”
“不知丞相府内饮食何人负责?”白尘问道。
“府内都是刘管家负责,管家在府上也有数十几年了,断不可能有问题。”李邑风道。
“那丞相是何时开始感到不适的?”白尘问道。
“何时,”李言思索了一下道,“似乎从那日见过皇上从宫中回来便开始觉得有些不适。”
“哪日?”李邑风追问道。
“就是为父将圣旨交还那日,散朝后,皇上命我到御书房谈了些事情,后来回来便觉得浑身无力。”李言回忆道。
“不知丞相见皇上时可曾食用过何物?”白尘问道。
“似乎没樱”李言努力回忆道。
“这就奇怪了,这明显是中毒症状。”白尘蹙了蹙眉道,“或是那日丞相可有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对了。”李言突然想起一事道,“那日老夫在御书房似乎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此前似乎从未闻过。”
“香味?”白尘点头道,“那便是了,此毒一旦吸入也会中毒,原来是用的这种法子。”
“白尘,你既已知是中毒,可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李邑风急切问道。
白尘看着李邑风,轻轻叹了口气,道:“若是早几日发现,或许我还有法子可解,但如今”
“如今怎么了?”李邑风焦急道,“你倒是啊。”
“恕在下无能无力了。”白尘摇摇头道,“此毒吸入原本没有食用发作那般快,但只因这些时日,丞相一直在服用补气血的药,如今毒性已深入骨髓,在下实在回无力了。”
“你什么?”李邑风不敢置信,紧紧握住白尘的双肩道,“不会的,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白尘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
“白公子”李言淡然道,“不知老夫还有多少时日?”
“慢则三五日,”白尘看了李邑风一眼,轻叹了口气道,“快则这一两日。”
“怎么会这样?”李邑风突然痛哭失声道,“皇上为何要对父亲下此毒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风儿!”李言喝道,“莫要如此失礼你且先送白公子出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