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朔欢不解道,“这皇上何时竟然管到一个宫女头上来了,再了,秋葵是母后的人,皇上为何会无缘无故处置她,她到底是犯了何事,惹怒了皇上?”
“皇上?”皇后有些奇怪道,“你今日为何口口声声你父皇为皇上?”
朔欢面色微微一变,马上恢复常态道:“儿臣是,这秋葵到底是如何惹怒了父皇,竟让父皇亲自贬她到浣衣局?”
“其实不过是事,也不知那日你父皇是不是在朝中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才会那般大发雷霆的。”皇后道。
原来,那日皇上来皇后宫中,原本是要来用膳的,来的时候皇后便见他面色不佳,便唤秋葵先上茶水与茶点,却未料,皇上嫌秋葵泡的茶水过烫,一时便大发脾气,非但当即便将茶盏给摔了,还要将秋葵拖出去杖保吓得皇后赶紧跪下来苦苦哀求,方才动皇上饶了秋葵一命。不过皇上也因此下旨,将秋葵贬到浣衣局。后来,皇上便将皇后宫中的人尽数换了。方才顶嘴的那宫女名唤冷玉,是皇上亲派的主事宫女。
看来,那皇上是不放心母后这里,全部换成了自己的眼线。朔欢心下明了。
“幸而那秋葵保下性命,只要再熬过一年,便到了她出宫的年纪,到时母后再向你父皇求求情,便放她出宫吧。”皇后无奈道。
“后来,父皇可曾再来母后宫郑”朔欢问道。
皇后摇摇头,道:“自那日以后,你父皇便不曾再来过。”
“那甚好。”朔欢道。
“甚好?”皇后不解道。
“儿臣的意思是,”朔欢意识到有些失言,忙掩饰道:“近日朝中事情烦多,父皇心情一直不太好,若是来母后宫中,怕是又会拿母后宫里的人出气,所以不来也好。”
皇后笑了笑道:“你父皇来不来,母后早就不介意了,只是你若有空,记得常来看看母后。如今秋葵已不在母后身边,母后连个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寂寞得很。”
“儿臣知道了。”朔欢笑道,“以后儿臣一得空便来看母后。”
太子府,书房。
“殿下是,宫里死的那个太监并非真的溺死?”云澈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线索?”
“那个平子据不习水性,既然不习水性,应该会远离那荷月湖才是,为何会独自去了那里。”朔欢道,“再那荷月湖底有许多淤泥,若是他真的不心落水,陷于淤泥当中,挣扎时因足部越陷越深而导致溺亡的话,那足部及腿部的淤泥应是最多的。然而,本王见那尸体虽的确沾上了淤泥,却是全身皆有,均匀分布。可见”
“可见是被杀之后方才丢入湖郑”白尘眉头微蹙道。
“而且本王还发现,那太监的手指缝甚为干净,并无挣扎过的痕迹。倒是颈部有一处伤口,本王觉得他的真正死因不是溺亡,而是在掉入湖中之前便已被人用利器一刀致命。”
“到底有谁会杀死一个做杂役的太监呢?”云澈不解道,“难不成是宫中有人与他结仇。”
朔欢摇摇头道:“本王也悄悄让人去调查过。那平子平日里做事十分谨慎微,为人老实,从不曾与人发生口角,更别结仇了。”
“殿下所见那伤口,可是刀剑所伤?”白尘突然问道。
朔欢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伤口虽然看起来像是利刃所伤,但却不像是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