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心将孙浅的目光尽收眼底。不愧是自幼长在一起的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便将对方心中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也想去认识这个堂姐，可她也太冷了，我都不敢去跟她说话。”云素心广袖遮唇，轻声同孙浅耳语，“不过我看她在储秀宫凉棚对着曹姑姑的时候也挺和善的。”

“当然是分人的啦。别人要打你脸，你还会伸着笑脸给她吗。”

“皇伯母可是你未来婆婆诶，你都不替她生气嘛。”

“又拿我取笑，等太后娘娘寿宴过后你父王把你亲事定下来，我看你还怎么跟我嘴贫。”孙浅和云素心掩在袖下打闹成一团，面上依旧谈笑风生，显然是在这种宫宴下长大的老手了。

蒋伊尹却从一进门就埋头碎步，在距离主席最远处落座。

旁人也许看不出什么端倪，或是新入宫的嫔妃也都未见过姨母容貌。可皇后...姨母当年宠冠六宫，后宫无人不避其锋芒，想来皇后也不会对姨母心存善念，更遑论看到自己这张与姨母九分肖似的脸了。

秦萱仪本就比蒋伊尹身量高些，又故意坐到蒋伊尹身侧，将她挡了个大半。

皇后状似无意地在殿内扫了一眼，看众人安置妥当，张口想要宣布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