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被嫌弃的第六天(1 / 2)稳住,我能苟首页

虽然是被外派出去,但花开院弥生从来都分的很清。

毕竟你要是揣摩同一人数百年,甚至千年的时间,你也能摸的门清儿。

无他,唯熟尔。

鬼舞辻无惨虽然屑,但有一点还挺不错的。

或许是成为了近乎永恒的存在,这些年过去了,他对时间的流逝的感知,已经越来越迟缓了。

一年或者五年,对他来说都仿佛只是一个数字,根本不需要过多在意。

所以虽然要求弥生前往劳模门下学习钉子精神,但这路程真的是超远的。

稍微费一些时间,也是能够理解的吧。

毕竟他这样的打工仔,要是乘坐火车前往那田蜘蛛山的话,是不能走公账的。

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弥生想。

公费出差不报销车费。

不愧是你,屑老板。

他一路向西走去,中途还绕了个弯,前往了炼狱家。

琉火夫人的身体不太好,这次有从山主那儿得到了品相极佳的山珍。

毕竟吃了炼狱家那么多的烤红薯。

花开院弥生从来都不是瘫占小便宜的鬼!

只是等到他走到了村口,远远的就看见了原本辉煌的炼狱家门前挂上了白幡。

有女人的哭泣声与纸钱燃烧的气味。

花开院弥生拦下了挑着新鲜河鱼准备前往集市贩卖,换得一些钱币贴补家用的女人。

被生活的重担压地面黄肌瘦的女人原就十分不耐。

若是去晚了西市,好位置可就没有了。

她正准备破口大骂,拿出了当年和隔壁家争夺两家墙垣中那颗柿子树的归属的魄力。

却在看到了少年的模样时微微一怔。

在郎郎白日下撑着黑布油纸伞的少年,肤白赛雪,唯有眼尾像是偷涂了母亲梳妆台上红脂。

勾勒出一道雁尾,似是从志怪小说里走出的精怪。

只一出现,就夺人眼球。

随即注意到了少年身上的穿着。

是从未见过,但一看到就知道很贵重的料子。

女人原本荡漾的心,又退却了。

她勉力打起精神,还是下意识的敛了敛枯如稻草的头发,又局促的将布满鱼腥的手在自己粗布衣服上擦了擦。随即反应过来后是一脸懊恼。

她只有这一件还能勉强传出去的衣服了,被弄脏了的话,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了。

但是在少年面前,女人总是局促不安,就像是回到了还是少女时期,会为了爱慕的少年郎走过她家窗前,下意识的梳洗打扮,从以及见底了的脂粉盒边角处用细长的小拇指指甲抠出点点粉末,梳妆打扮。

哪怕她一直知道,端方庄正的少年郎从未抬头看过窗前的少女一样。

但那份欢喜,从来都不属于少年是否抬头本身。

只要那端方的少年郎今天也走过她的窗前,就已经是足够欢喜的事了啊。

卖鱼的女人:“什么事?”

花开院弥生从背包里找出了一小节的山参须,作为耽误女人的误工费。

卖鱼女接过了山参须,于是态度更加温和了,“小郎君想知道炼狱家的事?”

花开院弥生腼腆一笑,点了点头,“在下曾受过炼狱家少爷的恩惠,此次路过,正是准备前往拜访,并为炼狱夫人送上山参一只。”

卖鱼女远远看了一眼被少年珍而重之放在盒子中小心保管,品质上乘,已经有了隐隐的人的轮廓的山参,就知道少年所言非虚。

因此对自己怀里的山参须握得就更紧了些。

这可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必要时候甚至可能会救人一命。

“真是太可惜了,就在两天前,炼狱夫人刚刚去了。”

花开院弥生皱起了眉,到底没有多说什么,谢过了女人,并不打算在白天去祭奠那位夫人。

卖鱼女怀里揣着山参须,将鱼篓寄放在相熟的人家屋里,“久泰,我突然想起家里炖菜炉子忘了熄火了,东西放你这儿一会儿,我回去一趟。”

随手塞给叫做久泰的孩子一块浑浊的麦芽糖,“帮我把鱼篓看好。”

女人快步回家,要把山参须妥帖放好才行。

只是,刚刚那个俊俏的少年郎,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便宜了谁家姑娘。

等等,那个少年郎是长什么样子的呢?

她为什么想不起了。

花开院弥生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