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一一夜没睡,实在体力不支,得到北王的臂助,她也终于能睡得一个安稳觉了。
醒来时,色已经渐亮。就见桌子上插着一只匕首。
云歌赶忙查看,匕首刺穿的,是擎昊送来的消息,禹喜和青竹两个人都无碍。
问及驿站掌柜,擎昊等人已经连夜离开了。云歌知道,他们,只是悄悄地躲在了暗处。
特等房里走出一人,他身着紫衫,头戴英冠,簪子是上好的金玉,衣衫是最优等的绸缎,手上的暖炉雕刻着海棠花的图案,繁复的程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他站在三楼的走廊上,大大地抻了个懒腰,云歌问完掌柜的,回自己房间时,总觉得这个人一直在看她,不过当她再向他那边看去时,男子已经进了房间了。
特等房一夜的住宿费是十两银子,对于一般的官吏来,已是上的价位。不过,端国上下也不乏有钱的官员,他们大多从京都来,手上带着的,或许是几辈人留下的财富。
云歌草草收拾,便去追禹喜他们了。
站在窗棂前,男子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原来,你在这里。”
云歌没怎么费力气,就找到了禹喜和青竹。他们正在一个山洞里憩,一夜的战斗,让他们身心俱疲。现场很是惨烈,洞外到处都是血迹和尸身。岩壁松软的地方,还插了许多短箭,如此长度,一看便知是从袖箭中连射而出的。
云歌快步上前,禹喜迅速警醒,一双眼睛凶狠地看着她。看到是云歌,他紧皱的眉头才慢慢松开。
“你们没事吧。”
禹喜浑身是血,青竹的青衫也是血腥不堪。
禹喜摇头:“是他们的。”
云歌从包裹里拿出打包的吃食,禹喜见了,赶忙爬起来,狼吞虎咽了起来。云歌递到青竹的面前,青竹却摇头不语。
禹喜劝道:“不管怎样,保存体力最要紧,你吃点吧,他们的是不是真的,还得咱们亲自问过了才算。”
“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青竹竟然闹起了绝食。
禹喜叹口气解释道:“昨日与我们交手的人,正是茶馆老板的那些乔装之人,他们朱夲的残部,本打算顺着这路线一路去支援朱夲,结果被追上只得与我们交战。几番打斗过后,他们知道不是对手,今日定会没命,便告诉青竹,容止……”
云歌紧张起来:“容止怎么了。”
“容止……”禹喜咬了咬牙关:“他就是朱夲的人,也是他在帮朱夲逃跑,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追得上他们……”
他们故意出这些,有些故意激怒他们的味道。云歌环顾四周,发现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好容易抓到朱夲的人,定要留下一个仔细盘问才是,也许从他们的口中,会知道朱夲下一步打算去哪里。可禹喜和青竹,却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如此,他们的追踪就又回到了原点。
禹喜知道云歌想什么,无奈地:“这些人,都是死士,受了重伤,就直接服毒自尽。没有受重赡,就拼死战斗。后来,还多亏了一些人,他们从远处射来几箭,打乱了他们的阵型,我们才不至于被压制。可这些可恶的却以为那是我们的援兵,竟全部自刎当场了。”
通过禹喜的描述,云歌已经大致还原了昨晚的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