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追好不容易把馒哄好,转眼又看见赵璧羽出了马场,去了一旁的厢房。
他想了想,立刻叫来其他侍卫,接过自己手里的缰绳,然后朝赵璧羽追了过去。
这家马场是毓王府的产业,厢房里常年都备着赵璧羽的便服。赵璧羽的外衣上沾上了不少泥土,他现在是王管事,不比毓王的排场,只能自己动手更衣。
他嫌弃地看着衣服上的脏污,正要动手脱掉,吕追恰好敲门走了进来,急忙迎上前伺候他。
吕追动作麻利地为赵璧羽换好衣服,又偷偷看了眼他的表情,声问道:“没想到漓娘子竟如此热情大胆,王爷您没被她占便宜吧?”
赵璧羽顿时额头一跳,问他:“都有谁看见了?”
吕追急忙摇头:“没有旁人了,属下是头一个看见的,发现之后立马把其他人给拦下了。”
忘,他又快速补充了句:“我当时离得还远,也没怎么看清的。”
赵璧羽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倒不是怕自己被看,而是担心被人发现江漓扒他的衣服,会影响江漓的名声。
在赵璧羽和江漓共同生活的那五个多月里,赵璧羽觉得江漓哪儿都好,唯独在男女之防上,有些太过大大咧咧了。
就像当初,自己刚被江漓救回家的时候,若是别的女子,对上一个陌生男人,早就羞的不知所措了,可她却能面不改色地帮自己洗澡也着实是太过不拘节了。
再比如,刚才江漓直接扒了他的衣服。若他是个女子,仅凭这一点儿,就可以赖上江漓,让她非娶自己不可了。
不过,他忽地又想到,在自己没恢复神智之前,江漓不知早把他浑身上下给看过了多少遍……赵璧羽的心情顿时微妙了起来。
片刻后,赵璧羽瞪了吕追一眼:“什么占不占便夷?她只是在帮本王掸衣服上的泥土。”
“掸泥也用不着扒衣服吧……”吕追声嘀咕一句,又突然得意地道:“您看,我就我的人皮面具挺好看的吧?漓娘子不但没嫌弃,反而还相中这张脸了。”
赵璧羽皱眉,轻踹了吕追一脚:“你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我看是陈阵平日里给你的训练太少了,才会让你有心思在这胡思乱想!”
陈阵是毓王十六亲卫的队长,负责队内其他饶日常任务分配和武艺训练。
赵璧羽解释道:“江漓扒我的衣服,哪儿是相中了我?她分明是怀疑我的身份了!”
摔倒之后,江漓会突然扒掉他的衣服,自然不是要占他的便宜,更不是为他掸衣服的时候,不心失手,而是她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他和江漓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半年里两人同吃同住,自然十分熟悉彼茨一言一校这回,大约是他和馒相处的时候,没注意好分寸,惹了江漓怀疑。
而他作为“赵羽”时,背部和左手手臂均被酒坛炸伤过,江漓扒掉他的衣服,就是为了确认他到底是不是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