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姐,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气色一下子好了这么多。”
今日一见王洛清,夏姜就察觉出她身上的变化了。
她真跟初见之时有天壤之别,脸色红润了许多,也更有精气神儿了。
王洛清笑了笑,答道:“吃得好睡得好脸色自然好多了。我想通了,娘亲若见到我那个寻死觅活的样子定然走得不安心,更何况我还有孩子。”
“你能这样想真好。”
夏姜是由衷的为她开心,也为王钰开心,起码他终是救回了姐姐,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夏姑姑。”
王钰的小外甥女自从吃了夏姜做的糕点以后就十分喜欢她,每回来总要夏姑姑长,夏姑姑短地黏上一阵子。
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正是惹人爱的时候,夏姜忍不住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
“母亲,夏姑姑,过来用饭吧。”
那小男孩跟他妹妹就完全不同,大概那天被夏姜掐得狠了留下阴影勒,怕夏姜怕得厉害。
回回儿都恨不得离夏姜十丈远。
这小子,还挺记仇。
夏姜和王洛清进去的时候,季离、申和王钰早已经坐好了。
饭用到一半,王洛清突然开口道:“这些日子打扰你们良多,其实早就有回庄子的打算了,前些日子已经让人去收拾了。如今得了回信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明日启程了。”
夏姜讶异,赶忙将目光转向王钰,见他脸上神色如常,才晓得他大概早就知道了。
怎么会突然要回庄子呢?
夏姜不解,不过也没敢当场问出来。
一直等到饭毕,众人都回了房间,她才悄悄来到申房门口。
“清姐怎么突然要回庄子?”
“咱们这里来往多是些权贵,少不了有认识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人认出她来,人多嘴杂少不了要牵扯出临泽城的案子来。圣上的意思是暂时秘而不宣。”
“还是没有一点儿眉目吗?”
“是,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临阳王甚至还递了个折子,让圣上不要被妖孽所惑就地立斩。”
“这临阳王怕不是疯了吧。”
“大概,他也想让别人认为他疯了。”
夏姜猛然看向申,临阳王怕不是蠢到要在这时候谋反啥得吧。
大启这几年正是风调雨顺军强马壮的时候,这时候来造反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那假王妃呢?”
“依然住在府里,诡异的是就连王钰的外租父都对外说假的那个才是他们的女儿。临阳王更是对她言听计从呵护有加。”
“难不成那女的真有什么妖术不成?不然哪有父亲不认女儿,反帮着仇人说话的事呢?”
“不过是利益勾连罢了,牺牲一个女儿又有何关系。”
夏姜懊恼地坐回凳子里,她虽然认同申说得道理,但要从心里接受还是很难的。
“清姐的庄子在哪?住在那安不安全。”
“他们姐弟不能出京,那庄子就在京城西南角,陛下已派定了人保护。那庄子倒是不小,屋舍也不旧,原是王洛清的嫁妆之一,一直是老李代为打理的。他们出了事儿以后,老李买通了人将房契地契偷出来一起带到了京城,这才给他们留了些产业。”
“那便好。”
“临阳王的手暂时还伸不进京都来,他们的安全倒没多大问题。”
“嗯,这样也好。”
“听说你买好宅子了?”
“嗯,买了个,就在城东,两进的小院子。”
“那干脆及笄礼跟乔迁宴一块办吧,正好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