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没想到她会这般大方地对自己笑,先是一惊,后不由跟着扬起嘴角,见她已转过脸去,才明白她这是在向自己打招呼,还真是不卑不亢。
他的嘴角不由加大上扬的弧度,以免被人所见误会了去,他拿起根前的杯子,故作喝酒,以挡去他人可能看到的目光。
江老夫人听到这消息,也是一惊啊!小拾虽是她的孙女,可要说起来孙女儿往昔的了解,她自知是比不过这老太傅夫人。心里难免有点不爽。
相对之下,江大夫人心里就复杂多了。连连被女儿的才气所惊,她真担心以后没人敢上门提亲了。
挣扎之下,她果敢地站起身来,向皇后和老太傅夫人行了一礼,轻道:“娘娘,老夫人,快别再夸她,再夸下去,臣妇真担心这丫头会找不着北了。”
江老夫人这会终于明白大媳妇的良苦用心,和大媳妇站在了一条线:“是啊!丫头平常想法就异于女子,再夸下去,真得找不着北了。”
江老夫人都说话了,皇后也不好再问下去。想着以后自是机会了解,于是也不再多问,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众人自由赏花。
离众人不远的亭子里,坐着一位明黄龙袍的男子,此人四十来岁,俊美非凡,他正是刚下朝的当今皇帝。小拾在林中的演奏,他是全程都听着。
和他一起的还有老太傅,这老太傅和皇帝不亏是师徒,听说皇后宴请,就猜到定会能这一出展示。
于是,他找准时间来找皇上,才有了现在的同亭听曲。
“太傅,这位小师妹确实了得,别的不说,就她在琴和曲方面的才气就远于太傅的其他弟子。”
“那自是当然。”老太傅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脸骄傲。很快,又轻叹出声:“可惜拾儿是个女子,她若是男子,将来的相位定非她莫属。”
“哦!她竟有如此能力?”皇上惊讶,随之又感到可惜,后一想,也不是没有法子:“若如此,以后她若只做一位后院女主,不是太可惜了吗?
以朕看,让她之才用于朝上也不是不可以,朕下旨将她纳入东宫,如此也能相助于太子。”
老太傅怎么会不了解皇上的意思,忙道:“皇上,万万不可如此。这小弟子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老夫了解。
她若不愿,就是入了东宫,也未必能成为太子的助手,还有可能事得其反。再说,她如今是换了女装,可从小作为男子培育的人,怎能那么快有女子之心?
以老夫看,她心里未必把自己真正当成女子,如此情况下,让他与太子一起,这后果怕是很难估计。”
老太傅是唯一一个在皇上面前可自称老夫,而非老臣等之人。这也是皇上的特许。
皇上闻言,点了点头:“太傅说的对,这事是朕过急了。”
老太傅突然向皇上行起大礼,后道:“老夫这一生不会再收门生,拾儿是老夫此生最后一个门生,也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孙辈。
在老夫心里,她也老夫的孙女。还望皇上将来在她的亲事上,多给她一些自由。”
“这……”皇上亲自扶起老太傅,“太傅何需行此大礼。太傅放心,她也是朕的小师妹,将来只要她不嫁他国,不嫁反贼,不做于华国有害之事,朕答应太傅,不会为难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