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吗?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他倒觉得是她说反了。
突然吹起阵阵清风,无意间掀开云瑾的帷帽,趁着间隙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另一端的她,浅浅的光照在她身上形成极淡的光晕,笼罩在她周身生怕这人随光融化,
下一秒,那人扭过来与他四目相对,人生海海,山山而川。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云年,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云瑾这个小婊砸,越看越不顺眼。
“那我也想强求与师父的一段情缘!”云年执著道,泄气似的大声喊出来。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就连洒扫弟子也有意无意地往这看。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云年脸颊涨红的像个苹果,可当他对上师父那双冷静的眸子时,他整个人宛如坠入冰窟。
以前他仗着师父不会生他的气,攥着劲地闹腾,师父都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可如今却不一样了,师父身边有了旁人,再也不会纵着他了。
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愤怒,他瞪着旁边的云瑾,眼里闪过一丝不可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一把手推了过去,将桌子上的糕点掀翻在地,可明明是他先作恶,却也是他最先哭出来。
从小到大陪他的师父如今是别人的了,这让他这么接受!他怒不可遏地冲云瑾吼道:“都是因为你!我讨厌你!”
云年吼得很有气势,但圆滚滚的泪珠在他眼眶里滚动着,亮晶晶的眼泪顺着脸蛋流了下来,大大的泪珠落到地面上,啪嗒一声响得很,像只哭得瑟瑟发抖的炸毛猫。
但作为师父的白咸鱼依旧神色淡淡不为动容,像是铁了心地任由他哭。
云瑾对于云年的这一反应是诧异的,大哥怎么会这个样子?
“闹够了就回去。”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云年听见这句话,眼睛瞪大语气愤然道:“走就走!”甩着袖子就离开,那背影略显单薄。
跪在地上的小厮惶惶不安,他想起身去追自家公子,但陛下没有开口,他不敢妄动。
就当他以为会一直跪在这里时,陛下开口了:“赶快跟着你家郎君,今日人多怕是会出什么意外。”
小厮慌慌谢恩,连忙退了下去,步子飞快地去找郎君。
云瑾开口问:“陛下是不放心大哥吗?”双手自然搭在膝盖上,一袭淡紫云纹缎衣稍显清冷。
刚刚那些被打翻的糕点,竟然有三分之一都落到白咸鱼身上,故而白咸鱼现在正拍着身上掉落的糕点屑,心里纳闷道:这小兔崽子是故意的吧!
白咸鱼闷声道:“这崽子命硬着呢。”换而言之,不用关心他。
他老子可是天君,谁敢收他小命?
云瑾垂眸微思,又主动道:“要不我帮陛下擦?”
说着就靠近白咸鱼,身上清冷的气息混合着白咸鱼身上甜腻的糕点味,暧昧混合在空气中,白咸鱼耳尖红红,磕绊道:“行啊!”
云瑾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手里的帕子不经意间触碰到白咸鱼的腰部,让白咸鱼浑身一颤。
注意到陛下的反应,云瑾不动声色的移开。
等一切收拾好,又让阿瑾去道观的客房里午休一阵。
客房干净素雅,云瑾坐在床边如瀑的黑发自然垂放在下面,眉间叶竹给他描的桃花妆格外精致动人。
他呆愣地坐在着,右手按在胸口感受着里面跳动的韵律,从未有过的炙热感让他感到新奇。
“吱~”门房被打开了,他扭头看过去,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