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雷动中,戴恩倚靠在最里面的墙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本该属于他的一幕。
他一直活在自己建造的象牙塔里,直到母亲忽然被赐死,父亲将他逐出家门。
没有人知道年纪幼的他经历过什么,好比到垃圾箱里翻着那恶臭的垃圾,那于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经历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过去,一年前,戴维竟然找到他,把他强行接回了戴家。
他自是不愿意的,或者是不屑的。若不是这个在血缘关系上称作是他父亲的男人,他怎么会变成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
但是,既然他没有继承人,那么,他就把这一切继承下来,然后亲手摧毁。
这样岂不是更好?
所以,戴恩回来戴家之后,也想通了。这一年来,忙着处理大大的事物,自然也暗地里培养了自己的眼线和势力。
现在的戴恩,今时不同往日,那段黑暗不见日的过去,给了他一颗无比强大的内心。
戴恩突然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似乎,这可比他直接继承家业有趣的多。
就好比,如果他能够将严君府打败呢?当着那个男饶面,将他的希望一片片踩碎,这种快感似乎更好!
戴恩晃了晃红酒杯,里面的红酒轻轻漾开,倒映在红酒杯中的点点笑意,越发令人寒颤。
既然戴维你这么看好这个戴诺森,那么,就让你再尝尝失去他的痛苦好了。
看见他痛苦,便是他的快乐。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了。戴恩笑着喝了一口红酒,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就让他们享受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最后的狂欢好了。
严君府随着戴维到处敬酒,认识这来来往往的宾客,许是戴维身份地位卓然,大部分都是谄媚夸赞。
还有一部分就是来探听消息的,例如他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诸如此类。
严君府就是客气疏离地回答,惜字如金。
许多人心里默默打上一个标签:难相处。比起他的爷爷,这位新家主可是一点都不好相处的样子。
戴维笑着开口:“诺森的婚事自然要看他的意思,我们现在管不了年轻的婚事了。”
一位老人也是默默笑着点点头:“是啊!年轻的婚事我们现在确实是管不了,我的孙女着实令我头疼,非要远嫁!”
戴维笑着拍拍老友的肩膀:“还有我们在!”
严君府就静静地在后面听着,面前这几位老人,也是本地的翘楚豪杰,据几位老人斗了大半辈子,反而更珍惜对方。
亦敌亦友。
严君府正准备举杯喝一口红酒,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胳膊,严君府停下动作偏过头望去。
一个穿着香槟色领礼裙的女人映入眼帘,手腕处搭着昂贵的貂裘,同样金发碧眼,长长的金发犹如海藻般披下,遮住半露的肩膀。
她的眉眼之处非常自信,透出异域风情的美,涂了口红的嘴唇,见他望去而缓缓一笑,很精致自信的女人。
严君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