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姚兆昕每日最实际的消遣便是与林家三姐妹打叶子牌了。
牌桌上,林芝玉笑着翻开一张叶子牌“三万贯。”,林珑玉轻哼了一声“我不出。”随后林襄玉又将两张牌摊在了桌上道“六万贯。”姚兆昕看着手中的叶子牌笑道“这回该我做庄了。”随即便把手中的所有牌摊在了桌上,加起来刚好八万贯。
林襄玉与林芝玉见状便笑着将自己压的五文钱给了姚兆昕,林珑玉则是哭丧着一张脸一下将头靠在桌上抱怨道“你们莫不是连起手来出老千诓我?自昕妹妹回来这几日我都输了五十多文钱了就赢过一次。”林芝玉翻了翻眼睛道“要不怎叫你林臭手呢?自己技不如人还怪着我们姐妹三人。”林珑玉恼道“你这丫头越发对你姐姐没了规矩了。”林芝玉忙往姚兆昕那靠“昕姐姐你看看她,赢不了牌就仗着年纪来欺负妹妹了。”姚兆昕笑着复将她按回去说“一家姐妹玩牌都少说几句。”遂林芝玉与林珑玉互相对视了一眼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林襄玉看着自己两个不省心的妹妹笑着摇了摇头“她们两个向来如此,半斤八两的还互相嘲弄。”姚兆昕回道“这才是姐妹呀。”随后四人又开始玩着叶子牌。
最后林珑玉气呼呼地弃桌而逃,林芝玉怎般拉劝都不过来了。
“三姐姐那绰号可是真的?”姚兆昕收拾着赢钱问着林襄玉,林襄玉笑着回道“自然是真的,不仅手臭,牌品还不好你看这不就要逃走了吗,不过因着手臭族中姐妹都爱与她玩牌。”说罢便轻笑起来眼底中回忆的温柔藏也藏不住,姚兆昕看了一眼有些愣住,不禁想起了自家的那几个手足兄长,越是离家乡近便越会思乡此话姚兆昕深有体会。
收拾好后,林襄玉道玩的也差不多了便回房绣起了嫁妆,姚兆昕也回屋躺着,两眼直勾勾盯着床梁突然一下起身跳下了床大喊了一声“贺月,备纸笔。”
贺月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吓了一跳以为有要紧的事于是连忙铺开了宣纸,磨好了墨水,姚兆昕坐在书桌前拿起了笔将自己这一月来的见闻做事,例如如何教育李三贯叔侄二人如何收下了贺月如何找到了杭州林府如何与表姐妹们相处打算几何搭船都这般这般地细细写了下来,足写了六张宣纸才作罢。待晾干了墨迹装入信封后再次题字:顺天府平安西街东道口姚府,尊父亲启。
姚兆昕将信交给贺月道“贺月,你去寻一个可靠的信客让他加急传递此信。”随后又打开荷包拿出了二钱银子道“这些给他算是结了工钱与赏钱,让他务必用心办事。”贺月道了声是后便推门出去了。
姚兆昕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的思念之情竟然愈发的浓烈起来了,看着外祖林府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想念远在京城的亲人只盼着快些回去与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