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根生本不想同意管金果金草兄妹的事情,但是老余头直接当着族老的面就要给余根生下跪,逼得余根生不得不同意在他百年之后,会好好教养金果儿并替金草以后寻个好婆家。
老余头似乎害怕余根生反悔,还叫余根生拿余鱼的性命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赌咒,他才放了心。
待余根生被逼着发了誓,老余头才带着众位族老慢悠悠的往老宅去,挖开余鱼屋里床下墙角处的地面,只见里头藏着三个大缸,一缸子是用稻草棉布细细包裹严实的两件大细瓷瓶子,余鱼不知道那些东西价值几何,倒是见过世面的三太公与懂得这些的余玉都眼神一闪。
另外两缸子,都是一些现银和一些首饰什么的。
现银中大部分都是些散碎银子,还有许多银裸子银瓜子几串铜板之类的,余鱼扫了一眼,觉得约莫有三十两。
而首饰就不同了,大部分都是银首饰,看着做工精致,虽重量不重,但就工艺而言,余鱼觉得比上次给两个姐姐买的银镯子耳环肯定更贵的。
最让余鱼觉得了不得的,便是那缸子里还有一套齐整的头面,虽是银子的,但这两缸子的首饰统共算下来,应该得有二百多两了。
老余头将那些散碎银子和银裸子银瓜子那一缸分给了金果儿金草兄妹,整套头面则留给了余根生,是给余金花三姐妹以后做嫁妆。
而那细瓷瓶子,则是金果儿名下一只,余根生一只,对半分开了,但是交给余根生保管,只留了个单子在各方做凭据。
余鱼虽神识早就探测到家里藏了东西,但是这缸子埋得深,她还真没想到这里头会是这么些东西,还是刘氏传下来的。
刘氏嫁妆不薄,只可惜余树生花费大,赌博输了不老少的东西。
虽她在世的时候,孤儿寡母的,置办的田地不多,只有十几亩,但十几亩地在余家村也算是中等之家了。除开村里有钱的那几户,和一些人口多的名分下分得自留地多的人家,基本上没有几家有这么多地的了。且余鱼记得当初老贺氏有一回跟村里其他妇人炫耀的时候过,她从刘氏手里得了许多好东西。
只可惜余树生太不中用了,赌博输了一部分的家底儿,老贺氏又三不三的要那些去接济她老贺家的亲戚,还有余菊花余梅花两个女儿。反正自打余鱼出生,是没见过老贺氏嘴里的那些好东西的,光听她炫耀了。
但凡老贺氏会打算一点,家里存得住东西,余树生也不会将余根生后来买的大水牛都给卖林赌债了。
若不是老贺氏还有点底线,后来家底见空的时候,管余树生管得严了很多,只怕家里这点田地都得败光去。
反正在余鱼出生以来,看见的余家并不怎么富裕,老贺氏因为手头紧,还总是打罗氏嫁妆的主意。
只不过余根生将罗氏的东西看的紧,虽一些首饰之类被老贺氏扣扣索索拿走许多,但是大件的值钱的一件儿没少过。
老余头分完东西,就带着金果儿会新宅去了,余根生想着他一个人行动又不方便,想叫他一起住,老余头却是不肯,他要是跟着去了,金果儿金草兄妹没人管,现在他还在,就由他来照管金果儿金草,不给余根生添麻烦。
余根生拗不过他,就由着他去了。
决定每日多去新宅走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