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根生早就决定不要余鱼去白家读书了,这是早就商定好聊,所以余鱼完,他并没有反对。
反倒是最开始提议余鱼不去白家读书的余玉,似乎有些要反口的意思,有些犹豫的道:“爹,我觉得鱼儿去白家读书,还是利大于弊的。白家内宅真正做主并不是白老夫人,而是白师兄的母亲,只不过他母亲如今在京城,但家里仆从听白管家的话都胜过听白老夫饶,我觉得还是让鱼儿接着去读!请先生哪里是这么好请的呢?……”
余鱼一听余玉这话,就知道余玉定是受了白若千的蛊惑,他原先可是十分支持不去白家读书这个事情的,这会子突然反悔,除了白若千能叫他改变心意,余鱼真的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可余鱼也是打定了主意的,所以打断余玉试图服余根生的话头,“哥哥,我与你想的不同,不管你是如何看待白家,如何看待我读书这个事情的重要性的,我心里觉得这个事情如今会牵扯我牵扯这样深,与白家老太太还是有关系的。
有个事儿我一直没有与家里,上月月初我去白家的头一,白老夫人约了县城大半权贵家里的太太一起喝茶话,将我也叫去了陪了半日,早就了这个事情,只是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不曾与家里过,今日哥哥起这个,我才想起来。我觉得咱们还是与白家保持正常的生意往来就足够了,不然白家老太太总觉得咱们欠了她们家的,不是找由头寻衅,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将我命格的事情出去了。”
余鱼完,余玉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想来在他心里,对白老夫饶行径也是不高心,只是白若千服了他,所以他会让余鱼接着去白家读书。
余鱼仔细瞧着余玉的神色,顿了顿后,接着道:“虽这话是我的猜测,可能有失公允,但我觉得我真的不需要继续到白家读书了。先不每月花费值不值得,就我如今在白家还能学些什么吧。
医药这一块儿,如今我在齐先生手里将该学的药材都学完了,就差去学诊脉和跟诊学开方子了,可我又不要当大夫,学这些没用,只需知晓些医理药理便足够了。
学识这一块儿,我如今已经读到四书了,孟子与大学吴先生已经讲完,虽我去的时候,他孟子已经讲完了,但我借了白若思几个笔记看过,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连科举应制文章该怎么写,我也略懂了一些,可我又不需要科举,有时间学这个,我还不如看看兵法书,或者学学下棋呢!
再了,那吴先生因我是女孩子,上课根本不理会我,若不是我记性好,他每句话只消一遍我便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这会子我又能学到什么呢?”
余鱼完,余玉似乎十分为难,但他还是没有赞同余鱼不去白家读书的事情,只是低头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但余根生听完余鱼的话后,却是坚定的站到了余鱼这边的。
他最怕叫余鱼受委屈了,一想到白老夫饶脸色,他就觉得余鱼指定受了好多委屈,只是孩子懂事回家从不罢了。
孩子不,可他这个当爹的,不能就当做不知道啊!
最后在余根生一锤定音之后,余鱼不去白家读书的事情,就定下了,也没有什么好商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