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千与齐八并不与余鱼瞎客气,进来后便在书桌前坐下了,白若千好奇的往余鱼的书桌扫了几眼,并没有看到齐八的那个什么尺子。
不过白若千来找余鱼,并非为了一柄尺子这样的事,他是来问余鱼莫易谷的事情的。
“鱼儿,你的《易经》学得极好,对许多事情见解更是十分独到,眼光也与大部分人不同,所以关于莫易谷的一些事情,我还是想来问问你有什么看法。”白若千一点儿客套话也没讲,直接就问起了正事儿。
余鱼被白在神识中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有些懵,“啊?我的看法?我啥看法啊?”
白若千一看余鱼这样,就知道她方才没有听自己话,于是重新了一遍关乎莫易谷的事情。
余鱼沉吟了一下,“我今日也没有细看,但是就我粗略所见,那莫易谷是处极为玄妙之地,那些金银珠宝放在那里那么久,几乎可以算是无主之物,但是却没有被这草原的人拿走,可见这东西不是那么好动用的。”
她顿了一下,瞧了瞧白若千的神色,继续道:“据我猜测,那些金银珠宝下面应该是有机关或是陷阱的,只要不触发陷阱机关,搬走了也就搬走了。只是……这堆积如山的金银掩盖着底下的陷阱,谁也不知道再搬走多少会触动那要命的陷阱。”
白若千似乎还是想要去将那些金银珠宝收入囊中,但是被余鱼的法吓到,神色十分犹豫,“那依你看来,这陷阱大约在什么程度会被触发?咱们巨霞关的军费也并不充足,如今国库不算丰盈,大将军月书请圣为咱们先锋大营补些兵器,但是户部却哭穷,是让我们先将就着用。你也知道,这战场无情,鞑子又凶狠,我们好多兄弟都是用的陈旧的兵器,并不称手。近些时日没有大战,若是鞑子发了狠,再来个十万兵,咱们这兵器的劣势便是极为明显了。”
他忧心忡忡的道:“朝廷局势我不好妄论,而今各方势力交错,很多事情圣也没法一个人了算,咱们都想早日将这些鞑子一举灭了,保我朝千千万万年没有外敌入侵之忧。军费这些都不,就大庆这几年的灾,四处有流民暴动,民怨鼎沸,边关也是侵扰不断,局势十分不好,咱们大庆真的太需要这笔钱了!那么多钱,若是能带回京城去,充盈国库,咱们大庆便是十年无税,也能滋润的过好了!”
余鱼心知白若千是真的为国家忧心,但是她对大庆,或者对这个世界,都没有那么强烈的归属感,她如今还有余家人要惦念,若是再过几十年,余家诸人都不在了,或是亲近之人都不在了,她便对这个世界彻底没有岭念,所以她从来没有像白若千这样忧国忧民过。
她懂白若千的心思,但是却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谁知道莫易谷有没有青羊那边人盯着?
这么大一个莫易谷,还有那些金银财宝,财帛动人心,皇帝想要,三王爷难道不想要吗?金人不想要吗?
万一她们去动了那金银,好容易那众多兄弟的性命去搏一搏,在触动机关之前博到了一部分,但是万一三王爷以及青羊那一群人做了捕蝉的螳螂,在满是阵法的莫易谷内,若是被围住,她们不就与被围在瓮中的鳖没有两样了吗?
更何况还有鞑子做着黄雀,在后头虎视眈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