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一走进门口,就看见谢怀济满脸兴奋的走过来,她与许翌刚对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他就忽然拥抱住晚秋,甚至腾空转了半圈,高兴的喊道:“你们看,这就是我的弟妹!今天双喜临门,比我过生日还要开心。”
“什么双喜临门?”衍舒不冷不热的语调在谢怀济身后响起,“怀济哥哥,你过的是八十岁寿宴吗?怎么说起话来都是老风头,还是我哥哥人长的丑,你们本来是预计他永远娶不到老婆的。”
谢怀济转身作势去捏她的脸,一边笑着说:“我还真没预计到这只狼也有被收服的一天。”
衍舒身边坐着一位男子,护花使者似的,伸出胳膊挡住谢怀济,搭话道:“得了吧,你才是永不归山,谁也收服不了的大灰狼!”
室内的气氛重归热烈,衍舒再没理会或者为难晚秋。天色擦黑,傅衍良雇佣的厨师师傅在外摆了大烧烤架,几个朋友褪下白日西装革履的大人模样,又回归到少年时代结伴同行的旧态。
许翌给晚秋端来一杯黄酒。
她接过来,礼貌的道谢。许翌语气轻松的说道:“衍良今天与我和小谢说了你们将要订婚的消息。小谢为人一向热烈疯癫的,你不用在意他。”
晚秋一惊,微微低头说:“不,不像阿良说的那么快。”
许翌对她的话不以为然,端着酒杯遥望夜景,感慨的说:“回想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当时怎么想到会发生这么深的渊源。”
晚秋微笑说:“你很惊讶,因为我与你想象中的傅太太很不同。”
“不。”许翌立刻否认,抬手指指大门外的车道,说:“从一开始,从那夜你站在那儿时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衍良会喜欢的那一类女人,我的确惊讶,是因为我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成为名正言顺的傅太太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并没有那样快的进展。”
许翌低头轻笑,“为什么一昧来解释,难道你自己还没想好。请恕我冒昧一问,我觉得以你的性情是对感情十分谨慎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衍良,莫非是一见钟情,从而两相契合,像童话故事里一样?”
晚秋隐瞒下澳洲往事,说:“既然你在阿良身边这么多年,他对于异性的吸引力相信你有目共睹,我没什么特殊,当然也不能免俗。”
许翌一笑,慢慢说:“晚秋,男人的爱是很不同的,有的男人爱一个人,是从身到心偏执的占有;有的男人爱一个人,是以伤害代替爱意;有的男人爱一个人,偏偏一生都站在远处观望她……有人的爱阳光明媚,是守护理解、地久天长,有人的爱是情欲毁灭、不死不休……”
许翌继续说:“感情的模式充满着变式,没有定式,如果我们面临一个习惯并且善于掩饰自己的人,你怎么知道他的爱是什么样子的呢……”
两人坐在灯火阑珊处交谈,不远处的庭院中,谢怀济正一脸笑意,低着头对衍舒说话,不知他说了些什么,衍舒露出又气又笑的表情,用力的扯住他的衣袖,谢怀济向后退了半步,不小心将杯中红酒泼向袖口,衍舒连忙笑着缩手,扯掉了他的一个袖扣。
晚秋看着热闹的众人沉思,好奇的问许翌:“你呢,你又是哪一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