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筠面容冷峻,踩过地上散落的合影照片,站近周苒,说:“你要我离开谢怀济,很简单,我可以做到,但我觉得你应该找的人不是我,而是谢怀济。”
清筠侧头看了许翌一眼,说:“许翌先生,你说是不是?”
周苒惊讶的看向许翌,这才明白男人为什么认识自己,谢怀济从没向她介绍过自己亲近的好友,这段感情的地位显而易见。
许翌见清筠点名,便开口说:“周小姐,据我所知,怀济从未对他任何一个朋友宣布过他拥有固定女友,我想,这应该是一场误会,与其各位在这里纠缠无辜的施小姐,不如去向怀济问清楚。再不然,我现在可以帮你通知他过来,让你当面质问他。”
周苒听到许翌这番话,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显然是心有畏惧,害怕听到谢怀济的答案。
“何必虚张声势的来质问别人,你的心中难道没有答案吗?”清筠说。
那名红唇女子一把握住周苒的手,想要带她离开,临走前怒视着许翌骂道:“王八蛋!你们一丘之貉,都是一群王八蛋,迟早会遭报应的!”
许翌淡笑,轻轻一颔首,说:“我知道。”
三人走后,许翌对清筠一点头,对晚秋说:“我在车上等你。”
晚秋看了看清筠,紧赶几步,随在许翌身后下楼,说:“谢谢你送我过来,我想今晚我留下来陪她比较好。”
许翌点头表示理解,忽然一笑,说:“怀济这个臭小子,明明是他惹的风流债,一群人来给他收拾,他自己倒不知道在哪里快活依旧。”
他说完摇摇头,表示对这位好友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临走前又摇下车窗对晚秋挥手再见,嘱咐说再有人来闹事,随时给他电话。
晚秋回到楼上时,清筠正在房中若无其事的整理东西,好像刚才的闹剧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这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夜晚时光。
晚秋坐在她的身边,问:“清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清筠重复了一遍,“究竟就是那个叫周苒的女人动了心,所以搞的自己狼狈惨败,我陪谢怀济走过一场游戏,所以输掉的筹码比周苒略少一些,而谢怀济呢,他始终都是最大的赢家。”
晚秋疑惑不明的问:“那……你们的关系……”
清筠嘲讽一笑,说:“像谢怀济这种公子哥,口衔金钥匙出生,怀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什么事情玩砸了都有人来收场。晚秋,我不能与他比,你也一样不是傅衍良的敌手。只是傅衍良有他可贵的痴情,所以你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是谢怀济呢?我不知道该不该夸他聪明,爱人从来只爱三分,享受了情爱之乐,也避免了沉沦受伤,他是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去的。今天他爱我,明天就会爱别人,这一切不过是露水情缘,既然如此,就不要希望转瞬即逝的露水会永远存在。”
“晚秋,你明白了吗?”她的语气十分认真,“我和他永远……没有关系!”
晚秋不愿意再问下去了,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清筠泛红的面颊,心疼的问:“疼吗?”
清筠倔强的摇摇头,目光变得柔和,低声说:“对不起晚秋,我一直瞒着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朋友。”
“没有。”
晚秋笑了,继续说:“那是哪一年来着?我记得是我去澳洲之前,陪你过生日,那一夜我们聊了好久好久,期间你说了一番话,你说将来介绍给我认识的男朋友,一定是你决心与他同去婚姻殿堂的人,谢怀济不是这个人,所以你不说,没什么大不了。”
再剑拔弩张的场面,施清筠也强逼自己不露出软弱,这时听到晚秋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反而眼眶一湿,靠在好友肩头,伤心的落下泪水。
“晚秋,古文劝的真好,可惜几千年来的女子没有一个人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