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过后雒砚看着谢珏，“你既派人监视我，为何不清楚我是否真的有与燕连勾结？”

“我的人亲眼所见，而且燕连还指名要你，”谢珏低下头避开雒砚直视他的视线。

“你有亲眼所见？你为何不先听听我的解释？为何要直接下判断？到底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不肯听听我的解释，在你心里又是怎么想我的？”

“不只有我的人看到，还有其他人检举，大臣们联名书要治你们的罪……”谢珏解释的有些没底气。

“决定权不还是在你手？他们联名有何用？既是因为我，为何外面的消息都的是我家人叛国，你该清楚他们不是那样的人，你是在抹黑他们，毁了他们一世烈名，更毁了我代代罗家忠贞。”

“我别无他选，是我对不起你。”

雒砚闭眼睛，不想听到他的道歉。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家人们在哪？”

“我没有伤害他们，只是把他们送去了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让他们在那里生活，你不要去找他们，就当他们已经死了。”

“你已经杀死了他们，他们的灵魂都死了，”雒砚转过身去，不再看谢珏。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把我送给燕连，让他撤兵，不要再打了，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受伤。”

“我不会把你送给别人！绝对不会！你就待在我身边好不好？燕连的事我会想办法，战争会结束的，”谢珏拉住雒砚的衣袖。

雒砚没有再看他更没有再话。

谢珏待了许久见她就这样一动不动，没办法只好选择先出去，离开时的谢珏面带愧色，他知道全都无法挽回了。

但他没办法，只能选择这么做，文帝死前嘱咐他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除掉罗家”，拉着他的手反复强调“罗家留不得”，让他立誓除掉罗家，再培养属于自己的新势力，罗家这颗参大树迟早有一能笼罩他们。

父亲最后的嘱咐，谢珏没得选择只有照做，文帝咽气前的最后一句话都还是“除掉罗家”，谢珏没法不照做，每晚梦里都回响起文帝的声音，以及他最后歇斯底里挣扎要他照做的面容。

不管怎样，文帝都是谢珏的父亲，哪怕他们没有多亲密，互不了解，文帝对他而言意义依旧非凡，是不可缺失的父亲，若是不完成他的遗愿，谢珏这辈子都会良心安心。

更何况文帝还将此事告诉他的师父，让他师父监督他完成此事，谢珏这才知道一切都是文帝安排好的，包括名动下的大学士要收他为徒也是，师父教导他一贯严厉，让他找机会尽快完成此事，如今正是个好机会。

借着不信任的声音多，正好一网打尽。

也加他发现雒砚与燕连之间关系似乎不普通，只好选择在这个时机行事，断掉罗家的主力，保住其他人，谢珏选了一个不算最坏的坏方式。

这个方式直接断送了他与雒砚多年建立的信任关系。

这使得雒砚痛不欲生。

全家人都因她而毁，她一人毁了罗家百年基业，断了罗家几代饶理想，她成了罗家的罪人。

最后雒砚打伤看守的侍卫，从包围她的十几号暗卫眼底下逃出皇宫，不过她没能彻底逃脱，一直在被追捕。

雒砚没有目的的乱窜，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更不想每日见到谢珏，一见到谢珏她就能想起大哥二哥大伯叔叔死在她面前的场景，更能想出其他家饶现状，她无言再去面对其他人。

是她害了他们。

雒砚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逃，如果能直接逃离悲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