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话声,似乎惊醒了坐在椅子上的鲁道夫。
此时这位经历了许多离奇案件的探长,也瞬间清醒了过来,只不过嘴角叼着的香烟,燃烧了大半的烟灰,让他看上去没有了平常的从容。
只能将这些归功于自己的疲劳,让脑袋失去了平日的冷静,鲁道夫将烟头丢在地板上,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飞快的爬在望远镜的镜头上,看向了对面的别墅。
正无聊的在别墅中来回度着步子的拿波里,就像是一只听话的英国短尾猫一样,温顺的听着主人的嘱咐,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窝中。
却根本不了解,也只有他只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他所期望的别人,却已经登上了诺亚方舟,把他丢弃在了一个笼子中。
虽然这个牢笼看起来很奢华,可依然不能改变本身的性质。
在卡卡罗特看来,现在他几乎已经接近了真相,就像他当初在笔记本上无聊之下,画的那个人物关系图,只有处于中央的两位劳伦斯遗产上的收益者,是几乎完全没有关联的。
相比起其他都可以串起来的人,他俩处于最中心也是最关键的人物,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
遗嘱的受益人毫无疑问,肯定是这个人生前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可是实际看起来真实情况并不是如此。
而且在别墅中第一次看到拿波里的时候,原本一出现在这间劳伦斯意外的卧室中。
就不由自主因为血腥味,胸口开始气血翻涌的米兰达,在这个时候,却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反常的表现。
一定是那份遗嘱的出现,让米兰达从心理上,对这些血腥味不再感到生理上的反应,甚至还会产生一丝喜欢的感觉,毕竟这可是劳伦斯死亡的味道,更是带给她好运的味道。
不过站在一起的两人表现的实在是太平静了,而且拿波里很有条例的说出了那些让他们离开的话。
如果在这种时候,他还能如此冷静,那么绝不应该只是一位赌场中最底层的侍者,而且是在干了数年后依然如此。
卡卡罗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脸上出现了些许羞涩,然后说出了自己刚刚想出来的,一个让人觉得没有底线的主意。
“我需要一些米兰达和香波特在一起的照片,最好看上去亲热一点的。
然后我们送给亿万富翁拿波里先生,看到他后妈的表现,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确定要这么干吗?那是香波特,希菲尔德的儿子,而我们现在要去偷拍他。
哪怕后续……,哦,见鬼,这会让他卷入这件事情”。
犹豫了一下,鲁道夫还是开口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他实在太了解希菲尔德,在这座城市中的权势了,而且这个胖乎乎的矮子,可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没有威胁,被称作章鱼的他,更多的是因为别人对于他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