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日的消息玉桃已经下令封锁了,但宫里还有些许的流言蜚语传来,女皇把周成仪和安庆囚禁在了宫中最偏远的一处冷宫。
?那时正值冬日,周成仪和安庆被囚禁在了什么都没有的冷宫里,她找出冷宫中仅剩的炭火给父君取着暖,父君因为母皇的事情大恸,一下子变病倒了了,心病难愈,父君的病愈发严重,每日送饭的人大概知晓了周成仪和安庆的命运,对安庆爱答不理,更是受了赵皇君的命令不给他们添炭火,想要活活的冻死周成仪父女。
安庆身强体壮有内力护体,自然还好上一些,可是父君不会武,一时遭此大变,更是被心上人所伤,病倒在榻上,尽管安庆不断的给父君输送内力取暖,却也有竭尽的时候。
“七七,不要再给父君输送内力了。”周成仪虚弱的靠在一边,凤眸里如同一潭死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爱他如命的人,却听不进去听他的解释,决然的把他和安庆囚禁在这冷中之中。
安庆已经输入了多次内力,身子也虚弱了许多,更是没办法抵御寒冷了,可是父君的风寒迟迟不好,加上父君似是生无可恋,让她更加害怕父君会离她而去。
“父君,母皇只是一时误会了,你不要伤心,很快母皇就会来找我了。”安庆低声安慰着周成仪,声音却带上了哭腔,都是她拖累了父君啊。
周成仪躺在榻上,因为寒冷唇色都冻紫了,蜷缩在被子之中,安庆已经筋疲力尽了,根本无法再为周成仪输送内力取暖了。
安庆趴在榻边,守着周成仪,所有的被褥都盖在了他的身上,安庆冻得脸色发青,此时正发着抖入睡。
周成仪看到安庆这样心中更加不忍,他低声唤着安庆:“七七。”
“七七?”
安庆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周成仪眉头紧锁,他动手推了推安庆,安庆这才惊醒过来,杏眸迷茫了一瞬,这才看向周成仪。
“七七,你......”周成仪看着安庆有些发红的耳朵,迟疑道。
安庆眨了眨眼睛,杏眸沉稳的看着周成仪,尽管她根本没有听清周成仪的话,依然开口道:“父君,你是不是冷了?”
说着,安庆便起身想要再给周成仪输送内力,周成仪握住了安庆的手腕,他故意低着头:“你去找玉桃来。”
安庆未曾看到父君的唇,亦是没办法猜到父君的话,只好道:“好,父君,七七先给您取暖。”
周成仪凤眸看着安庆试探道:“无碍,你可会怪你母皇?”
安庆依然面不改色的看着周成仪道:“父君,七七不冷。”
安庆和周成仪的话根本就是驴头不对马嘴,周成仪心一冷,凤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安庆,这些日子他沉浸在凤瑛的事情中,竟未注意到安庆的耳朵,她从几天前便一直是这几句话,安庆无疑是了解自己的,她很清楚他会说什么,所以前几天周成仪又因为心不在焉,根本未曾发现安庆的异样。
“七七!你是不是听不见!”周成仪握紧了安庆的手腕,凤眸紧盯着安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