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是赌场,倒不如认为是上层圈子糜烂奢侈的堕落场所。
他们醉眼朦胧却又兴奋至极,有些人端着酒杯看戏,有的恨不得站在桌子上,双眼蹦出来的盯着桌子上的牌。
21点,挺常见。
我走到一桌人最多的地方看,是两个男人。
一个啤酒肚,一个秃顶,打的火热。
啤酒肚还搂着一个大红裙的妖娆女人,看起来妩媚极了。
秃顶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似乎是输了很多场了。
果不其然,掀牌的一瞬间,他又输了。
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荷官,是个扎着马尾穿着黑西装的漂亮女人。我勾了唇,在秃顶男人站起身的瞬间,坐到了软皮椅子上。
“呦。新人?”
我笑着点头。
啤酒肚男人抓了一把红裙女人的屁股,得意的笑,有些轻蔑:“胆子挺大啊,上你宽爷爷的桌。”
我将黑皮箱放在桌子上,看着荷官:“被美□□惑。”
周围瞬间爆发出哄笑,年轻漂亮的荷官轻轻皱眉,不留痕迹的看我一眼。
我和啤酒肚男人开始赌。
不过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看荷官。
连输了两场,啤酒男哈哈大笑:“小子,你这不行啊,为了看美人,裤衩子都要留下来了吧?怎么不多带点,孝敬孝敬你爷爷?”
我将最后的皮箱放在桌子上,面带笑容:“敢和我赌最后一把吗。”
啤酒男恨不得把脸埋进女人的胸里,他大手一挥,将赌注全推了:“赌,怎么不敢赌,你爷爷我还没怕过。”
荷官发牌时我朝她挑了眉。我知道她眼的余光能看到。
啤酒男得意的掀牌,点数够大,的确不错。
我将黑桃A翻开。
周围哄闹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这……这怎可能……”啤酒男瞬间从凳子上站起来,震惊的看着牌,又看着我云淡风轻发样子,满脸懵逼。
荷官的身姿站的笔直,刀一样的眼神剜了我一眼。
我站起身,将自己的皮箱拿走,剩下的懒得要。路过荷官时,我凑近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杭舟之,我的名字。”
她不为所动。
我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走。
“喂。”
那啤酒男大喊:“你是谁啊小子,留个名字!”
我顿了顿,推门的姿势保持着不动,没有回头的回答他:“裴。薄。”
推开门走出去,我不敢停下来。尽快走到酒店外,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老周看我气喘吁吁吓一跳:“少,少爷?”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阿慧就打电话。
“少爷,他们真的下去了。”
我挂了电话,伸手指前方:“快走!”
老周二话不说,发动车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从酒店走出四五个黑衣大汉,在找着什么。
找我。
“少,少爷……”老周迟疑开口:“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时,阿慧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找我,是个女人。
“我告诉她了您嘱咐的位置。”
我点头:“你离开酒店时注意安全。”
“是,少爷。”
阿慧下午一直在酒店没出来,就是为了等她。
我订的位置是一家意大利餐厅。
说实话,怎么吃西餐,什么礼仪,还是老周下午临时教我的。
纵然我觉得这贵的要命还吃不饱,不如驴肉火烧,涮羊肉来的舒服,但他们就喜欢这种看起来高档有质量的东西。
我严重怀疑,吃的只是个虚荣。
老周把我送到以后,犹豫了半天开口:“那什么,少爷,我晚上还接你?”
……
我笑:“你他娘想什么呢?”
他啊了一声:“您,您不……”
“不。”我果断的拒绝他:“你这小老头。”
他挠着头嘿嘿笑了两声:“那我知道了。”
我进了餐厅以后,那女人还没来。
过了十分钟,她来了。
依旧穿着黑西装,是我白天看着的那么高冷骄傲。她一双眼睛像是要看透我,让我感觉不舒服。
“我去趟卫生间,你先自便。”我朝她笑笑,站起身,前往卫生间。
我在洗手台洗了个手。刚转身,就看到她在我身后,着实吓我一跳。
仿佛她手里拿着刀,下一秒就要捅死我。
“你……”我茫然开口,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男卫生间?
她一双黑眸盯着我,突然把我抵墙上,踮着脚尖爬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那前凸后翘的身姿。
“你今天在赌桌上看我的时候。”她喃喃开口,眼里有一丝狂热:“我就想,这是一头雄狮。”
“大,大姐……”我完全呆住,这和我想的可不太一样啊,我是想勾引你,但我只是想和你套近乎啊。
她朝我的脸吹了口气:“别吃饭了,我们去开房。”
……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