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很郁闷,他不就是和苏怀澈打了一架吗,男的之间打架多正常啊,想他在军中,没事还比个武,演个练什么的,相比那些来说,今天这事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事。但他爹不这么想,他爹在家拿鞭子追着他满院跑,将他往死里打了一顿,这还没完,打完他后,还命人将他给绑了起来,非得让他背上荆条去苏家请罪。他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定国将军,被绑成这样,他不要面子的啊!
白清水现在可管不了白遇怎么想,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这小兔崽子跟谁打架不好,非得跟苏怀瑾打,认不出自己未来媳妇也就算了,还动手打人家。白清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遇,想他当年也算是京城里有名的风流公子,哄女孩子的招式那叫一个手到擒来,花样都不带重的。白清水叹了口气,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蠢玩意呢?
白遇不懂白清水的惆怅,奋力的挣扎着:“我为什么要去道歉,不就动手打个架吗,又没缺胳膊少腿的,道什么歉啊?”他顿了一下,想了想刚才他爹抽他的那个狠劲,不服气的又补充了一句,“他苏怀澈又不是个姑娘,挨两拳又不会怎样,你为了他都快把我打死了。我打也挨了,骂也挨了,现在还要我去负荆请罪,凭什么?我不去!”
白清水看着白遇,气的又抽了他两鞭子,指着白遇,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去苏府给我向怀澈道歉!你要是待会儿在苏府还敢犯倔这么说话,我就扒了你的皮!”
白清水说完,没给白遇反驳的机会,直接让手下人往白遇的嘴中塞了一个布团,堵了白遇的嘴。
白清水带着白遇来到苏府时,苏府的守门人见这阵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主动上前询问。
白清水未多说,只说是来找苏熠有事。
以苏白两家的关系,守门人是万不敢让白清水和白遇在门外站着等的。他们将人引了进来,又派人去通知了老爷。
苏熠此时正在主院的凉亭里,陪妻子和小儿子苏怀信纳凉。
听完下人的来报,苏熠与林歆蕊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苏熠想了想,与妻子说了一声,就往主厅去了。
苏熠来到主厅,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白遇。白遇此时衣衫不整,能看的出是挨了鞭子,有几处衣服破损的地方还沾了些血。苏熠又往上看,一看之下,饶是他处事再淡定,也不禁呆住了,白遇的脸上青紫交加,从左太阳穴到下巴处还有一道泛红的鞭伤,看着像是刚刚弄上去的,除此之外,脸上和脖子上还有一些像是划伤的细小伤口。
苏熠仔细的打量完白遇后,又将目光移到了白清水身上:“明澈兄,重缘这是怎么了?”
白清水面露愧色:“都是我教导无方,才将重缘这孩子养成了现在这样。”他低叹了口气,“咱们多年好友,这事我都不知该怎么跟你说。”
苏熠请白清水入坐,白清水连连推辞。苏熠见白清水坚持,并也未勉强。他站在白清水身侧,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明澈兄但说无妨。”
白清水踌躇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事还是让我那个不孝子跟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