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顿下来,杜清酌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担心起舅舅,也不知道舅舅现在怎么样了,他看到杜有那具冰冷的尸体,是不是会崩溃大哭。
此时的暗影正如杜清酌所料,抱着杜有的尸体整个人陷入悲痛之中。
自打杜有用自己幼子的性命换了他的,暗影和杜有感情胜过亲生父子,为了让他心里有个慰寄,杜有求杜长青将府中一片宅院给了他们爷俩住,只是因为那院中柿子树,是暗影亲姐姐莫离所种。
每次暗影独自站在柿子树下,总是杜有出声宽慰,每次暗影以酒浇愁,也总是杜有抢了他的酒杯,劝他莫要伤了身体。
这些年有了杜有的陪伴和支持,暗影才从灭门的惨案中活过来,开酒楼设银庄,经营青楼开设赌场,雨堡在一片血雨腥风中成长起来,目的就是查出当年真相,为莫家满门报仇。
如今,旧仇未报,新仇又起,暗影恨自己保护得不周全,杜有就这样被人害死了,他又失去了生命中一个最重要的人。
此时,暗影突然有些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生存下去的意义了。
“堡主,没找到杜姑娘,她怕是……被人带走了。”
听了手下汇报,暗影手指紧紧捏在一起,他不能让杜清酌再有危险,他不能再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暗影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查,将所有暗探放下去,一个村一个镇地追查,一定要把这个石头堡里的神秘人给我挖出来。”
手下刚要起身告辞,就听暗影突然道:
“等一等,派几个精锐,去把电堡最近的动向了解一下,这石头堡中驻扎之人,行事不同于雨堡和雷堡,更不是我们风堡之人,我很怀疑他和电堡有什么关系,除了电堡,我想象不出哪个势力能与我风堡抗衡。”
这边暗影撒下大网寻找杜清酌,那边雨堡也炸了庙,堡主刚收的徒弟突然失踪,这让雨堡的人如坠五里云雾之中。
他们雨堡向来不参与政事,更不牵扯江湖恩怨,只是立志研究医术,治病救人,杜清酌诺大个活人,竟然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谢香雨就很郁闷,还没来得及把杜清酌那手开腹取瘤的手段弄明白,小丫头就没了影儿。
谢香雨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若是想走,师傅也不拦你,好歹留个信再走也不迟啊。”
王仲景坐在谢香雨一旁,咽了口热茶:“香雨,你大可放心,清酌绝对不是那种不懂得尊师的孩子,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这才不告而别,我最担心的,是她并不是自愿离开,而是……”
谢香雨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徒儿被绑架了?”
王仲景点了下头,心里暗道,那也是我的徒儿好不好,本来想着比赛结束就公布两个人的师傅关系,可是比赛一结束,这丫头就失踪了,连师徒相认这么温馨的一场戏都演不成了。
谢香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简直是欺人太堪,我雨堡向来与世无争,并不能说明我谢香雨怕事,主意打到我徒弟身上,也不问问我这当师傅的同不同意!”
谢香雨招来雨堡暗卫:“把人都给我撒下去,贴出告示,谁有我徒儿的消息,赏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