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笑笑长大前,秦家的日子就好过了,用不着她下苦力干农活,连家务活也有苗老太林秋娘包办,她就更没有机会出力了,因此她的力气比村里小几岁的姑娘还小。
就这副纤细的身板,没有缚鸡之力的双手,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拉开被她随手拿起的一石弓。
一石弓是六十斤,即便是从来没有练过弓的成年男子,想要拉开也要费一番力气,更不用说一个十四岁的丫头了。
“鲤哥哥,能不能帮我挑把合适的?”秦笑笑那双用力过度的手臂不自觉的抖着,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气喘吁吁的问眉头紧皱的景珩。
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让景珩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单膝蹲下来,一手托着她的手腕,一手给她按揉可能拉伤筋骨的地方:“一石弓都拉不动,十四年的饭白吃了。”
换个人说这种话,秦笑笑早就一句“又没吃你家的大米”给怼回去了,但是她从小到大没少被景珩投喂,实在没有这份底气,只能弱弱的辩解道:“就是吃的太少,力气没长足,再吃上十四年应该够了。”
景珩无语,没好气在她小手臂内侧的一处穴位重重的按了一下,顿时一股酸麻胀痛的感觉直冲大脑。
“啊!”秦笑笑痛的小脸儿皱成一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渐渐起了一层水光:“鲤哥哥,有本事你教会我开弓,这样欺负人算什么。”
景珩早就习惯被她倒打一耙了,眉头轻挑换了个位置再次重重按下:“不识好歹!”
秦笑笑又是一声惨叫,却不敢指责景珩欺负人了。